“我娘亲说,她只记得我父亲姓吴,他临走前又没给我起名字,所以娘亲就给我起了个中原名字吴铭。如果老板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福来客栈问那里的钱掌柜,我之前在那里讨过活路,也被士兵盘查过几次。”宴长宁抹干脸上的泪水,一脸坦然的对艳娘说。
“好,我姑且相信你,你要是给我惹了麻烦,第一个扒了你的皮。”艳娘一手叉腰,一手比划着威胁宴长宁说。
宴长宁忙挥手表示自己很安分,不会添麻烦,“老板,我只为求财,不为别的。再说您看,我长得这么老实,怎会惹麻烦?”
艳娘心里嘀咕,这姑娘倒是长得一点都不老实,美貌总让女人成为男人争抢的猎物。“你说你会跳天竺舞,也会吹笛子,我艳娘做的是实在买卖,只说空话可不行。”
宴长宁不惧怕艳娘考验,说:“老板,请你出题。”
艳娘仍是双手叉腰的模样,在宴长宁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把骄傲漂亮头颅转向她:“你既然来艳月楼求活路,想必也打听清楚了,我这里从不养闲人。你说你是西域来的,那就跳一段吧,如果合了我的眼,我就留下你。来人,去把压在箱底的那套西域舞女的行头搬出来。”艳月楼从前也有舞女跳西域舞,但舞艺不精,她索性停了专研中原舞蹈。不过当时置办的行头还在,这会儿搬出来还是崭新的。
宴长宁识货,艳月楼不愧是销金窟,这套大红纱丽全是绸缎制成,还用金线滚了边,绣了华丽复杂的花纹,紧身的乔丽用丝线绣了红莲花,宽松的百褶长衬裙边上也镶了珍珠和金片。
“怎么样?比起你从前见过的又如何?”艳娘见吴铭眼睛都看直了,心中鄙夷,果真是没见过好东西的野蛮丫头。不过这样的女子才好控制,只要她见惯了滔天的富贵和更好的东西,还能离了这些不成?到时候还不是让她拿捏。
“老板你果然有钱,这套纱丽比我从前见过的都华贵,只是还有些区别。西域的纱丽比中原的样式多,做工更精细。”宴长宁老实说道。她直白才不会引人怀疑,刻意奉承就显得居心不良。
果然艳娘就道这孩子性子直不会说话,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就是这样简单的姑娘,才有可塑性,这块璞玉,经过她的雕琢一定会成为一块传世美玉。“只要你真有本事,我以后会给你置办更多行头。”
宴长宁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动手换衣裳。艳娘等在舞台之下,问监视宴长宁的丫鬟:“那边怎样了?”
“我看过了,她梳妆打扮十分顺手,比您从前请的师傅还弄得好。且化的装束也是西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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