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开了门把他让进来,看着他时,突然难过得透不过气来。
我在那一刹那,几乎可以认定一直在背后折腾着我的人就是他,只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一直不离不弃。
只有一种解释:他留下是为了更好的离开。他不能轻易放过我,我的种种恶行,对他情感的玩弄和伤害,这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有让我摔得粉身碎骨,他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一个无聊而蛋疼的局而已。
他看着我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镇定了片刻,说没事,给你放水洗澡吧。
该做些什么吗?我想整理下思绪,却觉得疲惫不堪,最终投降在了床上。
第二日我醒来时,看见他躺在我身旁,那么安静,那么乖巧,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泛起一道忽隐忽现的光来。我情不自禁地侧身过去,吻住他的双唇,柔软,温和。他立刻醒了过来,睫毛上下抖动挠着我的脸颊,继而使我打了个喷嚏。
我忽然醒悟过来,拉远了距离,又躺了回去。
他笑着欺身过来,笑得像个天使。
我心里说:操。
这是我们三个月来的第一次,久的我都已经快忘记那种感觉是什么了,我不得不承认,只有和他做时,才会下意识的思考怎样能让对方更舒服一点,也许因为顾及太多,自己反而没有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快乐,这也大概在某种意义上解释了为什么我时不时地会在外面找些乐子。
我在倾泻而出的那一刹那,突然涌发了一股宿命感,细致地吻着他,一路自下而上,心里竟想:报复就报复吧,认了。然而下一秒又嘲笑自己,多么疯狂,多么荒唐。
没多久钱晓峰打来电话,说邓建国在律所,让我赶紧过去。
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跑进浴室胡乱冲了一把,这才穿好衣裤收好笔记本准备出发,左宁送我到楼下,然后突然抱住我,说:“叔叔,我担心你。”
我心中爱恨交加,既宁愿这是他的真心话,又无法不因残酷的现实而寒心,我淡淡地吻在他的额头上,说:“没事,等我回家。”
车开出小区时,远远看见几个黑衣人在附近游荡,他们目光猥琐,一旦与我相交便立刻躲闪开去,低头望着脚下,或是从衣兜里掏出烟来点上。
昨天一审一直拖到晚上十点多,今天休一天,明天上午九点半再次开庭,一切都还来得及。到律所时发现老袁已经在了。
邓建国当场跪在我面前,夸张地抹着鼻涕和眼泪,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佟帅。我看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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