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在看一只皱巴巴的田鼠,心里又气又想笑。
钱晓峰在边上说:“你这样的叫逃兵,打仗的时候是要挨子弹的知道吗?”
我说行了行了,别再临阵脱逃拿我们当猴耍了。老小子接着说收到我钱还没立收条,非问我要来复写纸,一式两份还弄了个手印,我接过收据装口袋里,喊老袁去吃早饭。 楼下弄了碗鱼汤面,叫了两笼汤包,他有点兴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喝了口汤,没有把情绪写在脸上,只说还需谨慎行事。
吃完早点,我一头钻进老袁的办公室,两只狐狸研究了一天对策,袁城信心十足,越说越来劲。这案子我们剑走偏锋,没有按之前想的过当辩,而是直接按无罪辩,老袁的意思是只要佟帅在城管局遭遇长时间殴打的事实被认定,就应当往最好的方向走。
我没把前两天遭人绑架的事告诉他,因为我已经认定这是个人恩怨,而始作俑者就是左宁,我打算晚上回去和他好好谈谈,争取让他明白这个案子的社会意义和重要性,即便他要报复我,也不要挑这个案子,不人道。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按说我应该恨他,甚至反过来报复他,可是想到报复二字,我却出乎意料地提不起兴致来。
晚上和老袁几个在楼下喝了顿壮行酒,散了以后我便打车回去。走到小区门口时,打了个电话给左宁,问他在不在家。他说在家,问我到哪儿了。我撒了个谎,说刚从单位出来,还要二十分钟。他说那你带几瓶可乐回来吧,家里的喝完了。
这话使我立刻警惕起来,这小子从来不喝可乐,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说:你要百事还是可口可乐?
他回答说:“我只喝百事啊,你不是知道的么?路上慢点开,我在家等你。”
在家等你这几个字说的比较慢,我立刻明白过来:家里有危险。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慌。
明知有埋伏还回去,这绝对是个下策,既然对方是冲我来的,那么他应该没有危险,而且谁知道呢,或许这本身就是他布下的一个局而已。
现在,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能让我平安渡过今晚。
我一时乱了分寸,也不知道哪里可去,这城市虽大,却无处可供我容身,倒不是完全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比如杭志永,我就信他不会害我,但问题是对方也一定能想到这一点,因此老杭那儿也不安全。
我一头雾水,突然抬眼,看见马路对面傲然挺立的房地产广告,突然有了主意:老毕,禅觉寺。
立刻拦了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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