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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与他不熟悉。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变得更喜欢独处,已很少与人闲聊了。
那天我早早就醒了,在房里坐了一阵觉得实在无事,便到前院练嗓子去了。
我越发喜欢戏文里的故事,恩怨情恨一目了然,善恶好坏自有因果。
我沉醉其中,却被喝斥惊醒。
“顾影你还真天皇老子了你,一大早就掐着嗓子嚎起来,还让不让人睡了?你当人人都跟你般闲得跟什么似的不用休息?你够了。”声音清越,咬字清晰,即使背对着人我也知道这是柳宵月在说话。
他说的是实话,所以我没生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礼貌性地笑了下。
但我的不反驳倒是惹得他生气了,一手指着我高声道:“你还当这是当年啊?练得再好又怎样?顾影你老了,老了再怎么唱也不会有人爱听的。”
柳宵月长得好看,而且是越长越好看,是种艳丽的美,但跟戴玉润的艳不同。戴玉润的艳是新开的红杏,无论枝头再高都带着春意伴着春风,而柳宵月的艳却是涂了蔻丹的柔荑,可以添香夜读,亦可以执刀投毒。他的艳丽总让我觉得带着刀光剑影般的锋芒。
但无论怎样具有攻击性,柳宵月无疑是美的。即使此时他对我口出恶言,依然无损他的美丽,甚至像淬了毒一样带着诡异的光彩。
我琢磨着他的话。
老了吗?才二十多岁,还是风华大好的年纪,如果没有杜大少的事情,我大概还能在台上十来年而不会被唾弃。
但柳宵月没有说错,那话虽然说得难听,但也直白,一针见血。我是老了,并不是已经鸡皮鹤发日薄西山,而是在那些决定我们命运的老爷们的眼里老了,或者说是看的时候太久了,久到好像已经老了一样。说简单点其实就是腻了,我再无初见时让人想要赏玩的鲜嫩,更何况被吹捧太过加速了那种厌倦感。
我老了。
嗯,我老了。
但他柳宵月却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想我当年最红时对戴玉润也没有顶撞,最多只是敷衍,他却这样无礼。这样想来倒是庆幸了,我竟然没有让戴玉润难堪过,这事让我难得的高兴了。
于是我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柳宵月见了自然是不舒服了,又高声说了我几次老了。
拔高的声音直钻脑海里,我的高兴就这样被说没了,嘴角也垂了下来。我淡看他一眼后转身离开,缓慢地说:“那又怎样,我还是会唱下去。”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天气特别的热,好不容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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