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窥时,却看见那人咽了几下口水后,长腿一扫,将一颗枣踢到了被绑缚的老鼠面前。
待看小鼠津津有味地吃了枣并无异状时,他才迫不及待地低头,将地上的枣囫囵入口,然后连着枣核一同吞下。
行啊,还知道用老鼠检验毒性,看来没疯透啊!
闫小萤知这深宫藏污纳垢,可怜可恨之人太多。
她无意追查疯子皇子的故事,只要这人还留有一丝理性,就好商量行事。
毕竟杀了疯子被侍卫觉察,会引来不必要的波折,惊动了隔壁院子。
到时候皇后受惊,再将阿兄转移,她就不好寻了。
想到这,她笑眯眯来到疯子跟前:“哎,我以后会常常来看你,可下回你见了我,不能上来就打。打死了我,你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说说看,你下回还想吃什么?”
那疯子并不说话,只是木木咽下口里的蜜枣,然后继续如狼般冰冷盯着闫小萤。
闫小萤从善如流,笑嘻嘻替他将脱臼的胳膊接好,然后试探道:“喏,我给你松绑,你可不能打人。”
说完她绕到后面,替疯皇子松开了绳子,试探下他能不能听懂人话。
那疯子似乎也看出闫小萤没有太多恶意,又或者自觉打不过她,晃动了一下接好的胳膊,便起身一瘸一拐来到屋檐下,用水冲洗被簪子刺破的大腿。
汩汩鲜血被水冲谈,弥漫着淡淡腥味。
闫小萤看着他处理伤口粗糙,便出院子在杂草里看了看,寻到了匍匐的一株矮草递给了疯子。
“这个叫地锦草,能止血,你自己嚼烂敷在伤口上顶一顶,我明日再来时给你带药过来……记住,不要跟别人提我,不然我就没法给你带吃的了。”
疯子一动不动,继续背对着她。
在西沉的晚霞里,那半露的脊背跟破旧的殿宇阴影混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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