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窗边的男子手臂,拉到房间一隅紧紧抱住,细瘦的身体不住颤抖,紧绷动弹不得。
抓住头发,宛如压住似地亲吻他。德马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维持这样子好一会儿之后,亮一郎以抱紧他时同样突然的动作放开德马,来到走廊上。
他穿上才刚脱下的鞋子,朝外飞奔,情绪受到很大惊吓,脑中也沸腾了。他一股脑儿地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来解释这股无法遏抑的冲动,如果告诉对方:在西方,亲吻是打招呼的方式,并非表示特殊的感情,而是相亲相爱之情,对方会相信吗?
最后,亮一郎在附近来来回回转来转去,直到黄昏、夕阳西下后,他才死心回到家,就像个因恶作剧而回家领骂的小孩子一样忐忑不安,就算回家了也不回房间,在榻榻米客厅一面陪律子玩洋娃娃,一面心惊胆跳地想着德马不知何时会经过走廊,直到晚饭时间。
同席用餐的德马与平常没什么两样,既没有避着自己的模样,也没有转开目光。倒是做出行动的亮一郎自己沉不住气,惶惶惑惑的,筷子都掉了两次。
用完餐后,亮一郎马上就去洗澡,早早钻进被窝。因为实在太早躺上床了,来邀他夜晚小酌的叔父还怀疑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叔父出去之后,德马立刻熄了房里的灯火。显而易见,对方是顾虑到躺进被窝的自己才这样做的。
就算周围暗了下来,他依旧睡意全无。整个房间里满是亮一郎的妄想,如魑魅魍魉般昂首阔步。
对方在生气吗?还是吓呆了?他想问却不能问。心头想着要是对方在生气就非道歉不可,但双唇柔软从顺的记忆,点燃了亮一郎想要碰触它的冲动。即使他真正的心思是想钻进隔壁被窝,又怕被拒绝,毕竟这件事应该不比自己一时冲动的亲吻,而且不说别的,他就连替自己先前的亲吻编个借口都做不到。
夜晚长得令人窒息。最后,亮一郎听着虫鸣唧唧度过漫漫长夜,接近黎明时才总算浅浅入眠。
亮一郎写信给教授,说明自己必须待在乡下一段时间,处理家中灾后事宜,并试着拜托对方是否能雇用德马在大学里当职员。回信马上来了,教授在信上写:打从心底同情亮一郎身上发生的不幸,大学也已进入暑假,这儿的事不用担心。
但德马担任职员一事教授拒绝了。他带德马参加过植物采集好几次,所以教授也认识德马。就因为认识,教授认为他不能说话,万一发生不便时依然会有困扰,便断然说不能推荐他当职员。
冷静想想,教授说的很有道理,但就因为怀抱淡淡的期待,失望也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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