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空荡荡的客厅有种人去楼空的萧索。
几天后的上午,他去陈飞的办公室,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到陈飞手上,陈飞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大惊,“你这是干嘛?”
陈跃哈哈笑声,“你就当我赌,等这坎过去,从我这拿走多少,得加倍给我还回来,我指着这钱娶媳妇。”
陈飞当然知道不是,陈跃怎么会轻易清算自己的财产,必然是预感不祥,趁着还能处理的时候处理出去,这是给他们在紧要关头派用场的。但兄弟之间也不用那些虚礼,他们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迁上面那笔漏子到现在还没补上,他其实,和陈跃有同样的打算。
最后,抬头看着陈跃,“你自己现在怎么办?”
陈跃还是那样爽朗的笑,“还有一房一车,够了,只要人在,以后想要什么得不来?”
陈飞最后把文件袋封好口子,很斯文的人嘴里竟骂了声,“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比我有钱。”
陈跃笑笑,目光转向窗外的时候,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晦暗,瑞城的两处他也委托处理了,那儿有他最不好的回忆,最后留下的是宁冉给他设计的那套,装修完后晾了两个月,他昨天晚上搬进去了。
几个月前,他曾打算最后带着宁冉一同入住,爱巢,宁冉亲手搭建。
所以他觉得自己走在里面的每一步都近乎自虐,在他任何一个静得下来的时刻回忆还是汹涌如潮,几乎每一段线条,每一个方寸,都凝结了宁冉的心血。
物是,人非,但真正意识到前途凶险,陈跃才开始庆幸宁冉没有跟在他身边目睹这一切。
再次见到宁冉,是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这天是陈飞的生日,家里这一阵凄风苦雨,陈跃她二嫂干脆在他们公司附近的一家酒楼定了桌饭,让大家聚聚。
陈跃到得不算早,走进酒楼大堂,向领位报了包房的名字,大堂里人不少,跟着领位一路往里走,目光掠过靠墙一侧的卡座时,他的眼神定定滞留那个方向,像是再也离不开。
坐在面向他位置的人也怔怔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目光胶着纠缠,陈跃不知道钝重的冲击力是来自那双眼睛还是宁冉整个人,瘦得太厉害,宁冉坐在那,看见他后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V领薄衫,以前陈跃见他穿过,很合身,但现在却是松落落挂在肩上似的。
面容清癯,眼睛显得格外亮。
两个月,六十多天,他再见他,像是隔了一世。
顺着宁冉的目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