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刻是有多么煎熬,就像此刻,躺在床上,漆黑的夜里,一切寂静可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早早建起地自以为坚固万分、刀枪不入的墙垒,距离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仅有咫尺之遥了。
想哭都哭不出来,整个躯体都像是干涸了,血液、神经、力量统统离他远去。
那是对自己深深的无力,由衷刻骨的挫败。
人不能无底线无自尊的装傻一辈子,有些事,没人说透给你听,自己也要学会看透。
就算他释怀了肖父的话,可,总有东西是不能释怀的。
就算肖父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每句话里透出的潜台词无一不是:他跟他,不、可、能。
再假的话,却总能揭示点真的东西出来。
脸上的泪流的安静无声,是不是也觉得他可怜,愿意给他一种释放的渠道,让他发泄个够?
缩紧了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脖颈,他是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男人后来对他的好竟然都是一种感激报答的心情。
是啊,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为什么对自己一直礼待有加、距离分明的人会在他为他挡了一刀之后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呵护,那么……亲密……
可即使如此,那人给不了他所有,就是给不了。
他,不碰他。即使他赤身裸体主动求欢,他也不碰他,掀开他离身的动作拒绝
的那么明显,让他身体都凉的心惊,却遮掩不了那后涌的无尽羞耻和难堪卑微。
比之年少时的荒唐,这也只不过是又一次的自取其辱罢了。
离开肖家那么久,无数夜深人静时,他可以积聚多次的勇气去回想跟肖父肖母生活的点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冀着去寻找出他们真心把自己当过属于他们孩子的蛛丝马迹,他是何其庆幸,这样的“蛛丝马迹”让他随处可见、随手可碰,甚至他绞尽脑汁想找出其中的破绽,却都遍寻不见。
他始终记得自己幼时生病,肖母是怎样把他抱在怀里,红着眼睛一天天陪他把病给养好的;他也记得自己百般耍赖不愿从肖母怀里出来,肖父是如何跟他吹胡瞪眼,最后却宠溺无奈一笑,大手一捞,将他抱了出来送回房间,仔细地给他掖好被角的;甚至,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温馨欢乐的早晨,三人愉快地共进晚餐,那是一天美好生活的开始。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怎么忍心将这都当做是假的呢?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也许“真的”是怎样也就不值得探究了。
有勇气想肖父肖母,可他从来没有勇气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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