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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川装出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傻呵呵点点头,拔腿就小步跑开了。
“父皇,母后,儿臣告退。”中途还故意被绊了下。
他心中实际挺爽快,皇帝不想见他正遂了愿,有些事,便可放开手脚去做。
城门后转角处,一片黑色轻甲衣角,让微凉秋风扬起,衣角主人唇角半勾——
有趣,演得还挺像样。也是,毕竟演了二十年呢。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以宽德仁厚执政的隋雍帝不好再责怪降罪,敦敦教诲道。
“将军既已回了朝廷,说话谈吐便不可再如之前这般口无遮拦,你可明白?”
“谢陛下教诲,臣明白。”
“嗯。”见他在自己面前,始终得卑躬屈膝,满意地笑了,“将军几日奔波劳累,先回府上歇着吧。”
宁知韫拜别后转身,唇角仅存的礼貌笑意,在瞬息间被压下,眉眼骤冷。
傅屿川始终没有说话,眼巴巴地望着父皇,眼角是大病初愈的水雾浅粉。
这般瞧上去,是个叫人心疼的乖巧孩子,可隋雍帝却倏地勃然大怒。
“你说你好歹也是皇子,八尺好男儿,瞅着这般娇弱不堪,朕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后连忙贴上去,替他抚胸又拍背的,“陛下,见不得便不见,你身体最重要啊!”
立即又扭头,道:“还愣着干什么?川儿还不先暂且避下?真想气晕你父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