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好动作挪动间,傅屿川松散着的长发更显凌乱,宁知韫恍惚着便抬手,将几缕长发别在耳后。
动作亲昵的,叫傅屿川浑身猛地一怔,神色又满是戒备地沉了下来。
他毫不客气拍开对方的手,几绺墨发散下,“还请将军不要做多余的事。”
宁知韫蓦然回神,将作践指尖蜷回掌心,盯着手看了片刻,心骂自己真是叫鬼迷了心窍。
傅屿川笑着打趣:“怎么?碰了本王又嫌弃?既如此,何不把这手斩了?”
侧目注视着宁知韫,带着审视威逼的光,淡下去后又涌上玩世不恭的假笑。
刻意将嗓音放软,如狐媚子勾人似的,“当然是因为……本王要振夫纲。”
不知是想到什么,宁知韫轻浮挑眉淡笑,“王爷做本将的夫?我觉着,王爷还是做本将的妻好。”
“你!”傅屿川明显是怒了,但仅阖了阖双眼,怒气便消减了大半。
宁知韫垂眸未语,在昏暗无光中瞧上去,只是眸子比寻常漆黑了些。
注视着满脸戒备的缚屿川,坚硬如冷石的心,不禁软了。
他病得眼睛都红了,双颊那般苍白,鼻尖却是红的,到底是发热?还是冻着了?
“王爷都病得如此厉害了。”他收回目光,替人拢了拢搭在肩上的外袍,“非要逞这口舌之快不成?”
一来二去,傅屿川几乎就陷进他怀里了,不挣不扎,模样瞧着有些乖。
瞧宁王殿下如此,只怕是对靖安将军也无半分情意,待会儿若是打起来,要先按住将军为上计。
“宁王殿下早产体弱,身子本就不如他人。”
“务必要注意防寒保暖,今年入秋早了些,卧房中暖炉炭火也该要准备着。”
江太医仔细给人号着脉,自然是注意不到,软榻上两人你来我往的小动作。
宁知韫拉过旁侧被褥,囫囵裹在傅屿川身,动作间,有意无意掐住他后腰,示意他别乱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要本王做你妻?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宁知韫攥着他手不松,颇有本分威胁之意,“我有没有这个本事,王爷试过不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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