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川刚想反驳,目光落在他脖颈上,发丝随动作轻荡,若隐若现之间,一道狰狞伤口附在侧颈。
这道比之前看见的,下颌上的那道还要严重,当时若是再深几分,这人也不会在此处与他拌嘴。
“本王才不赌。”他缓缓舒了口气,眼睛始终盯着那伤痕,“靖安将军威武神勇,本王赌不起。”
“宁王殿下口齿伶俐,今日居然愿甘拜下风,实属稀奇。”
“又什么好稀奇的。”傅屿川的心乱了,听着这道深深浅浅,有力均匀的呼吸,更加心乱如麻。
傅屿川盯着人后颈,半截龙骨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浅浅凸显出来。
之所以痒,是因为缠在傅屿川手指上的那一咎青丝,发尾恰好垂在兀显处。
“我瞧了。”他淡笑着,眉眼弯起来像幼小无害的雪狐,“没有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又故意用这缕青丝在他脖颈上,来回扫过,然后问:“还是觉得痒吗?”
他像只耀武扬威的小狐狸,眼睁睁看猎物走进陷阱,贴在他耳廓边循循善诱:“要不要王爷给你挠挠?”
他兴致不高,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回:“本王乏了,不想再与你争辩。”
两人一路无言。宁知韫背着他爬上山顶,停在古殿之前,“到了。”
殿堂高大宏阔,冰冷肃静,因年岁已久,更生出一种古老的庄严肃穆与暗沉。
此处鲜有人踏足,静谧非常,殿内积了些灰,墓碑牌匾竟比皇陵还多上几倍。
宁知韫扼着他手腕往前,轻车熟路地,径直地走向最里面,并肩停在祖父、父亲、母亲面前。
“嗯。”宁知韫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没多想就点头答应,自己乖乖拨开头发,露出后颈全貌。
傅屿川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将军如此坦荡,就不怕吗?”
“怕什么?”
“不怕我抽出匕首,照你这脖子上一抹吗?”
宁知韫没说话,反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若想漠北铁骑上压京师,大可试试。”
“王爷,人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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