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凝视着他,仿佛带着神性,悲天悯人,“所以不必忌讳。”
“嗯,好。”傅屿川正经说话之时,语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乖巧。
听见他答应了,宁知韫才举酒酹地,“后辈宁知韫,承蒙陛下厚爱赐婚,今与宁王傅屿川喜结连理,永结良媂,祖父、父亲、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便可安息了。”
傅屿川直直注视着那副女像,真的同身旁之人很相似,眉眼唇鼻都仿若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几年前,祖父与父亲接连病故战死,他们的画像与牌匾,由我亲自送进英雄冢。”
画像牌匾之前,平铺着两个软垫,酒坛以及两只银碗,似乎早叫人准备妥当。
二人并排跪好,宁知韫神色黯淡忧郁,“王爷,下官以后,该排在表兄左侧。”
“你我二人今日良缘结缔,你便是我唯一亲人,日后是要靠你捧着我进这殿的。”
傅屿川对此处,稍稍记起了些东西——天下百姓深知和平来之不易,也敬畏英雄。
集体在太学院前,请求学子上书朝堂,大兴土木修建英雄冢。
“此处亡魂,皆是由至亲捧碑入殿,唯独我母亲不是,她是由山中野僧送进的。”
傅屿川眼帘低垂,那双眼中此刻满含温柔缱绻,水光潋滟,“为何不是你父亲?”
“你母亲同先皇后极为投缘,皆是浴血杀出来的好女将军,入得这英雄冢。”
“母后虽做了那皇后,后入了那巍峨皇陵,但我想,她或许更愿来此处安息。”
“先皇后文武双全,便是一届女流,亦能在军中站稳脚跟,步步攀升成就大帅,令我折服。”
那些个势利眼老“蛀虫”自然极力反对,天天吼国库空虚,户部没银子,劳民伤财。
所幸抵不过民生怨载,不等父皇批复,便各家凑钱,修建了这不被承认的英雄冢。
此举属欺君之罪,但由于牵涉人数居多,有官家子弟,也有太学学士,惩罚无法降下,便不了了之。
“今日大喜,吉祥之日。”傅屿川嗓子有些哑了,“将军还是不要说这些的好。”
“古人言,输赢乃兵家常事。”宁知韫垂了垂眼帘,“其实,生死亦是兵家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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