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川如此聪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的选择多半是,杀了我……
想到这里,宁知韫只觉得太阳穴隐隐发起疼来,若早知如此,当初在齐府,就不该招惹这美得蛊惑人心的食人花。
他正懊悔不已,在书房来回踱步时,听见门外丫鬟通传:“王妃,王爷身边的陈侍卫来了。”
陈泽楷见他后拱手弯腰,双手捧着一精致小木盒,“王妃,这是王爷命属下送过来的。”
瞧样式,左右不过是一盒点心,随便让个丫头小厮送来才为常态,让陈泽楷亲自送来,反叫他不得不生了疑心。
堂堂威名赫赫,杀敌无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靖安将军,又被小王爷撩得落荒而逃。
将自己关在书房几个时辰没出来。
又只是因为一个吻,而且只嘴唇碰了碰鼻尖而已,说不定是无意之举?
宁知韫端坐于书案前,手中像模像样拿着倒了的竹简,脑子里混混沌沌,全是傅屿川那张脸,以及阴晴不定的态度。
时而嘴唇轻抿着笑意,宛若少女思春,时而脸色黑得吓人,宛若深仇大恨。
宁知韫眼神微闪,不咸不淡扫过点心盒,“王爷可说了什么?”
“呃……”陈泽楷略有些尴尬,垂头低声回道:“王爷说,蜜饯虽甜,不及王妃唇角半分。”
傅屿川待他有几分献殷勤之意,傅屿川必然是想控住他的,为此不惜出卖色相。
赐婚前一日,隋雍帝召见了宁王,交谈至深夜,多半是帝王施压,要么逼他交出漠北兵符,要么迫他杀了手握重兵的靖安将军。
宁知韫脸色变幻不定,手指摩挲着竹简,目光深邃阴沉,若有所思——
傅屿川想要得这江山,必然不会轻易交出兵符。
漠北铁骑几乎是宁家亲信,或者为宁家所降伏之人,即便宁知韫没了兵符,只要回了漠北,同样一呼百应。
瞅着盒中轻巧别致点心,方才胡思乱想阴结的那点怨气便无故散了,嘴角控制不住挑起微微弧度,脸色都红润几分。
就着书房中冷却茶水,宁知韫囫囵吞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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