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纸背面朝着宁知韫,缓缓打开,“这信,你难道就不好奇,他要告诉你什么?”
“好奇。”宁知韫实诚道,黑幽幽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字迹,似赌气抱怨,“王爷不给,好奇也是无用。”
“哈哈。”傅屿川笑了两声,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地上,悠悠走到他跟前。
脚背苍白,脚趾圆润,调情似的在他军靴上踩了踩,“谁说本王不给你看?”
瞥见他另只脚也想踩上来,宁知韫故作不知,往后退了小半步,风流痞羁地扬起眉尾。
他目光黑沉又懊悔地看着,傅屿川脖颈上缠着的白纱,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滚动。
“气急之下,还伤了王爷。无论王爷要如何罚,我定不会有半句怨言!”
“便是王爷要咬回来,我也自己扒了衣服,任王爷咬!”
话音刚落,宁知韫二话不说,一把抽了腰带,双手扯开衣襟,露出坚实蜜色胸膛。
“我知晓。”他垂了垂眼帘,安元义的字迹,他熟悉万分,若有作假一眼就能识破。
“王爷,信上所言……当真句句属实?”
傅屿川背对着他,歪头勾起了嘴角,心想:都叫起王爷了,看来是知晓错了。
“不然你以为?”
“樊将军是父皇遣太子前往,三顾茅庐才请出了山。”
“应是回京途中,太子想将樊将军收于麾下,对方不从,威逼利诱无果,就索性杀了他。”
“太子将自己提早选好的人,塞进马车,顶替樊将军之名,进了京城,封了南营主将。”
“而真正的樊家猛将,早已被抛之荒野,尸体都让野狼撕碎了。”
傅屿川冷静淡然地解释完,转过身,目光淡漠地瞧着他,期待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谁知,宁知韫直接单膝跪下,双手举拱,正义凛然道:“先前是我误会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