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本王倒也不必守着身子了。”
“左右王妃与我房事不合,不如我们各过各的?我找我的合眼人,你找你的心上人?”
“你敢!?”
果不其然,宁知韫养在骨子里的狼性,被傅屿川的三寸不烂之舌,挑衅着逼了出来。
“我为何不敢?”傅屿川挑了挑眉尾,小人得志的喜悦几乎快要压不住。
毕竟是大帅将领之才,宁知韫的涵养制住了怒火,昏了的脑子缓缓清醒。
盯着那双刻意勾人的狐狸眼,他提醒、警告自己:这是计谋,是设好的圈套,会被啃得尸骨都不剩。
宁知韫阖了阖眼,终只是闷闷地憋出了一句,“随便,王爷开心就成。”
话落就翻了个身,侧卧着,脸朝床罩,都快要贴上去了。
在凛冽寒风中,虽孤立无援,却依旧树干挺拔,枝叶繁茂,庇护一方天地。
忽然一瞬,无缘无故便倒下了,顿时天地昏暗,空气混沌,周围巨响。
傅屿川惊醒,莫名想到宁知韫,喃喃自语道:“宁知韫,真的挺像那棵傻乎乎的雪松。”
傅屿川身上的温度,好像是比常人稍低一点,总是温温凉凉的,皮肤是,嘴唇也是……
他与窑子里那些小倌在床上,到底是占的哪一方呢?
他那么闲散一人,不会因为懒得动,就放弃了主导之位吧?
可他也是强势的,从不允许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要做也是做捏棋之人吧?不会做了承受方吧?
宁知韫的思维就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不受控制,脑子里不断浮现傅屿川的脸——
从容不迫的,冷嘲热讽的,老谋深算的,虚伪狡诈的各种笑,……最后是潮红的……
缓缓定格,挥之不去,逼得他快要疯了。
傅屿川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大拇指不断摩挲,思绪渐渐随着熏香烟雾缭绕飘散。
在凝神中回神后,他蜷在被褥中缓缓地叹了口气,心中疑虑:好像又不受控制了……
恍恍惚惚,梦见了先皇后寝宫后院,有棵挺拔的雪松,是先皇后亲手种下,平地上,是倚仗树根而生的各异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