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你知道我的性子,最怕话说一半不上不下的。”
如此,王安人才不得不将此事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断想不到知州夫人的暖寒会上,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教出的女孩子竟能做出如此下贱之事,一时唏嘘,又想到茵茵也卷入此事之中,脸色更不好看了,“外头领回来的,话是说的好听,规矩却总也学不明白。”
王安人见如此说,忙描补道:“你放心,你家六姑娘虽未佩荷包,但那捡的荷包绝不是她的,一则她穿的香色衣裳,二则她才十二岁,还是个小孩子呢,干不出这样的事!”
王安人一直盯着看老太太的脸色说话,老太太却垂下眼眸,一声儿不语,因她想起茵茵的生母是扬州妓院里的歌姬,恐怕茵茵被她教坏了。
n却说暖寒会那日的事虽知道的人不多,但与会者中总有几个多嘴多舌的,于是半月之内,那件秘事便在金陵命妇中传开了,且传得愈来愈不堪,原本说是有一男一女在梅林中相会,掉落了荷包,渐渐成了女客中有人与男子私通,正颠鸾倒凤之际叫人看见,匆忙逃跑,掉了荷包和小衣。
至于究竟是哪位女客,当日没系荷包的那几位小姐都在猜测之中,可谓无妄之灾,譬如刺史家的二小姐,她最要面子,听闻这些风言风语,在府里闹着要上吊,可把刺史夫人急坏了。
茵茵自然也在猜测之中,加上她容貌惊人,那日又得了武安侯夫人的青眼,一时也引起诸多嫉妒,有谣言说她不是陆家女儿,还有说她是外室生的。
而凡是当日前往暖寒会的适婚女子都在嫌疑之内,一时间连说亲也暂时搁置,听说将行纳征礼的刘家小姐被未来夫家以日子不好为由延迟了婚期,大家都在等这阵子风头过去。
陆家老太太并不知暖寒会那日的事,她近来身子好转,又恢复了往日的晨昏定省,那日暖寒会上陆九思见过柳从心,回来说很满意,于是老太太更着手推进两家的婚事。
说媒的是户部王主事的夫人,她与陆老太太乃故交加干亲,但因陆老夫人近些年不爱与外头往来,二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她与柳家二房也相熟,柳从心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因而她来说合。
自然她不是官媒,单是因年纪大了,看见年轻儿郎适婚姑娘便忍不住想凑成一对,尤其对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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