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你并非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三姑娘是你的嫡亲孙女儿,看着长大哪有不疼爱的,她的婚事,你自然也想参详参详,你那儿媳……叫我怎么说呢,她是首辅家里出来的,见识广阔些,但难免犯了文人清高的错误,因此她看中的人,未必多么好,就我所知,那些大门大户里的女人,多少表面看着光鲜,背地里熬油一般把心都熬干了,男女婚事,若是一味的看重门第,将来必在旁的事情上吃亏。”
陆老太太是从一小小商户之女鱼跃龙门成了伯爵夫人的,但她骨子里自立自强,又与命妇们走得不近,因此门第观念淡薄些,对王安人的话很是赞成,她连连颔首,“说的正是,其实我那几个孙女里,我最看重的还是菁姐儿,虽然她母亲与我不合,但在我跟前,几个孩子里她的礼数最周到,性子最沉稳,对几个妹妹也有担待,因而我看重她。”
王安人一通话下来,把老太太的毛都捋顺了,因此后头的事也就顺理成章。
“前太医院副院判大人赵家长孙芸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明年便弱冠了,如今在太医院任职,虽只是个七品的医官,但医术精湛,人品贵重,颇得贵妃娘娘赏识,加上又有做院判的祖父留下的人脉,往后要升官不是难事,最要紧的是,赵家只这一个儿子,人口简单,少了那些妯娌姑姐的相处,菁姐儿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老太太不禁眉头蹙起,瞅着王安人,“赵家我知道一二,门第……似乎太低了些。”
“低是稍低了些,可那孩子青年才俊,品貌无双,我这个老姐妹打包票,你见了必定喜欢!”王安人望向老太太,目光殷切。
老太太没言答,她轻轻摸索手上的白瓷茶杯,盯着斜对面花几上那对儿没插花的细口瓶,沉吟良久。
一旁的钱妈妈立刻知趣地上来添茶,待茶水添好了,还不见老太太发话,便向王安人道:“我们老太太近来身子不爽,昨儿大夫便来看过,说病才好,得多静养,少说话,少费神。”
王安人也是场面人,立即顺着台阶下,“也是,你瞧,我光顾着同你说话了,累着了罢?快去歇息,旁的事来日再说,咱们这把年纪了,身子最要紧。”
老太太却拂开钱妈妈搀扶的手,望向王安人道:“我身子骨还好,不必歇息,你过几日先把人带来我这里,我先见过,我觉着好了,再论其他。”
“甚好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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