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家制的豆瓣酱、菜油,干煸鳝鱼或者红烧田鸡,老母鸡炖蛇肉,那更是超级美味儿了。自留地里也有吃不完的蔬菜,老牟每顿能吃两大碗带着锅巴香的土豆糙米焖锅饭,个子一下就窜了上去,身体也变得魁梧起来。家里每个月给他寄来5元的生活费,赶场的时候,他就花几毛钱,去镇上买一份烧白扣肉吃,算是解馋,顺便也给丁大哥捎瓶苞谷酒回去。丁大哥家养的猪,春节前杀掉后,用粗盐腌好,挂在灶台的房梁上,任它烟熏火燎变成腊肉,他常常在土豆焖饭里加上几片腊肉,拌上发酵后的剁椒酱,那美味真是不摆了。就这样,很快他度过了第一年的知青生活,除了有点寂寞,有丁大哥两口子的照顾,老牟在生活上真没吃过什么苦。他烦闷的时候,就爬上房后的山梁去吹笛子,直到把月亮吹出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望着窗外的明月想心事……
丁大哥成家五六年了,还没孩子,老牟听生产队的会计说,有一年公社修水库炸石头,蹦出来的小石块,击伤了丁大哥的下体,落下了不育症。
在夏天的一个黄昏,老牟在水井旁光着身子洗澡,丁嫂把他脱下的衣裳抱去洗了。丁大哥卷好叶子烟,坐在他身边一块大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烟。晚饭时,丁嫂给他做了一碗香喷喷的蒜苗嫩胡豆炒腊肉,还点了一盆豆花。他喝了一碗苞谷酒,神情有点兴奋,也有点醉意。山坡上的夕阳,红得有点儿耀眼。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已发育成熟的男孩,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对老牟说,洗完澡,你去我屋里睡,今晚我睡你的板板床。老牟愣了一会儿,想起老会计给他说的那些话,才隐隐约约搞懂是什么意思,他顿时羞红了脸,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表示拒绝。丁大哥生气了,他暴躁地从灶房拿出根劈成两半的松木棒,抓住老牟的胳膊,挥动起腱子肉凸起的手臂,用柴火棒抽打老牟的屁股,松木棒上布满木刺,每打一下,这些木刺就扎在老牟细皮嫩肉的屁股上,隆起两指宽的肿痕,疼得他嗷嗷叫,双脚乱跳。就这样,老牟被赤身裸体的逮进了丁大哥的房间。丁大哥的女人,似乎早就知晓了这种安排,她把丁大哥推出门外后,坐在床沿上,让老牟趴在她腿上,细心的用指尖,捏出一根一根扎在老牟屁股上的木刺,这一夜,老牟跟丁大哥的女人同床而眠,这个女人把他搂得紧紧的,就像搂着一只小动物,山坳里的明月,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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