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多少,只求一个捷讯,最好是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围歼敌一小部,以求振奋士气。
第一批渡江的两千人,都是校场上的精锐,也曾在剿匪中实践过这个原则。
郗归侧身看向谢瑾:“玉郎,你告诉我,司马氏凭什么为了他一姓的名声利益,让前线的将士苦等?你觉得这合理吗?朝堂之上,你尽可以筹谋权衡,可我绝对不会同意。台城若下了圣旨,我便是奉皇命行事;可圣人若想阻拦,那就只好让他接受木已成舟的事实了。到了那个时候,难堪的只会是台城,而绝非京口。”
“桓氏到底身份尴尬,阿回,你何必非要再跟他们沾边?”
“是我非要牵扯桓氏吗?”郗归一把推开谢瑾,坐直身体,“你倒是说说,除了益州和拓跋氏这两条路,江左还能从哪里买到战马?而除了荆州之外,又有谁能将建昌马运至建康?人人都知道战马的重要性,拓跋氏就算愿意与江左互市,也绝不会为我们提供太多马匹。难道你要让江北的将士站在地上,等着被胡人的铁骑践踏吗?还是要让他们跑着去抢胡人的战马?”
郗归冷笑着说道:“你这么为司马氏着想,少度知道吗?他知道他敬爱的叔父,为了讨好圣人,竟然愿意让他在前线苦等吗?”
对他们而言,小范围的歼灭战想必不成问题。
校场距离府衙不远,说话之间,牛车已在院中停下。
婢女们下车打帘,谢瑾一路摩挲着郗归葱管似的手指,此时终于按捺不住,轻轻吻了吻郗归的手指。
郗归瞪了他一眼,当先下了牛车。
谢瑾笑着跟上,隔着重重宽袖,紧紧握住郗归的手。
“阿回,我不是为了圣人。”谢瑾看着郗归,恳切地解释道, “我担心他们为难你, 担心他们的阻挠会让你想做的事情难上加难。我们不要那么着急, 好吗?”
“他们凭什么为难我?”郗归冷笑道,“论兵力, 有北府军在, 建康城中有谁能奈何得了我?论情理, 长江本如长蛇,江左画江而守,要害便在于首尾相应。我与上游桓氏互通有无,于御胡大局有益无害,他们凭什么阻拦我?”
“北秦虎视眈眈, 我们每个人脸上都有无形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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