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军队甫一渡江,江淮之间的百姓便无不兴奋鼓舞。苻石的部下想必也听闻了此事,想要观察观察形势。”
郗归听了这话,不由眉头微蹙:“渡江的将士都怀着大战胡虏的心思,想要打出一个风风光光的首战。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只怕士气会有所松懈。”
也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几瞬,伴姊听到自己对着郗归保证:“我愿意,女郎,我愿意帮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伴姊方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次,她的胸中激荡着怎样的豪情壮志。
这样的大事,她义不容辞。
“好孩子。”郗归握住她激动得发颤的双手,“这个世界终究属于行动者,我们绝不犹疑。”
“绝不犹疑。”伴姊坚定地重复着,看向郗归的眼睛。
郗声知道年轻夫妇之间的热切,是以虽然不喜谢瑾,也瞧不上他分别几日便巴巴追来的行径,却还是没有多加耽搁,礼节性地共用夕食之后,便将时间留给了夫妻二人。
谢瑾知道郗归的心事,所以并不着急亲近,只是揽着郗归靠在一处,一边摩挲着郗归的发丝和手指,一边絮絮说着关于市马、徙民二事的看法。
“圣旨已下,琅琊王不日便将渡江,与拓跋氏商议市马之事。只是桓氏那边,还需再行商议。圣人好不容易得了个提升司马氏威望的法子,是决计不希望西线也买来马匹、分了琅琊王的功劳的。”
郗归没有说话,谢瑾很清楚,关于蜀中建昌马一事,郗归绝无让步的可能。
可他还是问道:“阿回,我们可以稍缓一些吗?等拓跋氏的马匹到了江左,再与桓氏联系,换取益州的建昌马。”
早在春秋之时,曹刿就说出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名言,肉体凡胎毕竟不是精密设置的机器,倘若没有胜仗的滋养,很难长久地将士气维持在峰值。
谢瑾并非不懂这个道理:“谢墨已经派出了不少斥候,十日之内,北秦若是还没有动静,他便会伺机而动,派出刘坚等人,主动围歼北秦军队。”
郗归点了点头,稍稍放下心来。
她早已叮嘱过刘坚,渡江后的第一战,不求范围多大、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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