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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归看出了郗声的动摇,接着说道:“就算不为了所谓的家庭地位,一个换取钱财的谋生手段,也能为像那个不得不遗弃女儿的母亲一般的可怜人,提供一个可能的出路。伯父,这些女子,也是您治下的子民啊。”
郗归笑着看向郗声:“既然如此,想必这做丈夫的也深受其害,那为什么不停妻再娶,另聘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为妻呢?”
郗声有些支吾:“也许是这两年年景不好,他娶不起别的妻子。”
“不是这样的,伯父。”郗归坚定地反驳道,“底层民众之中,殴打妻儿的男子并不少见。老妇人的儿子若真觉得妻子不对,总能劝说或者管教一二。他是家里的壮劳力,若能坚定心意,一定不至于让妻子爬到头上,对自己的母亲和同胞妹妹指手画脚。之所以会是如今这般的结果,一定是那妻子的所说所想,符合了他自己的利益,所以他才沉默不言,任由妻子出头去做这个恶人。退一万步讲,就算这老妇人的儿子懦弱无能,儿媳强势泼辣,可他任由妻子这样对待母亲和妹妹,不也是不孝不悌吗?”
郗声没有说话。
事实上,无论是郗声还是那个丹徒县令,他们都不自知地把怪罪的眼光停留在了那可怜的年轻母亲身上。
“我们雇佣妇人,自然会给他们发放酬劳。这些人如果自己养蚕缫丝,辛苦终年,还卖不出好价钱,反倒要自己承担养蚕的风险。如果官府统一组织,一则可以为农户避免养蚕的风险,二则可以把控纱线和丝绸的质量,三则可以寻找销路,卖出更好的价钱。除此之外,我们还能让真正缫丝的农女获利,把售卖纱线和丝绸的利益,真正送到劳动的女子手中,以免她们终年劳作,却还要在家受各种各样的委屈,甚至失了性命。”
郗声抬眼看向郗归:“就算成立了缫丝作坊,那些男人也不会同意让所得的粮米资财都只属于农女一人的。夫为妻纲,这些收获并非嫁妆,家主可以名正言顺地拿过去。”
“无论如何,如此一来,缫丝女的处境都会好些。再说了,天长日久地,在外劳作的妇人必然不会甘心被家中男人夺去报酬,她们会争取到利益的,我也可以帮助她们。”
郗声闭了闭眼:“阿回,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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