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引起他们的不满。
如此这般勉强不得已之人,即便强迫他们上了战场,又有何战力呢?
更何况,世族依赖这些佃客耕种田地、收取高额田租。
倘若这些人都从了军,他们的土地又该由谁来耕种呢?
郗归心中的不安比白天多了许多,保险起见,她送信给郗途,让他尽快派人出发,接回远在会稽的郗如。
南烛点了点头:“郎君听了您的口信,心里很是重视,立刻选了两百名壮年部曲去会稽接小女郎。同时也给谢家和琅琊王氏递了消息,想必他们也会派部曲前去接人。”
“那就好。部曲们今夜出发,明早便能接到阿如他们了。三吴如此形势,她一个孩子,还是尽早回来为好。”
郗归没有想到,天还没有亮,征发乐属的消息便传到了三吴。
消息传开后,东土顿时嚣然嚄嚄。无论世族还是百姓,都无不为此麋沸蚁动。
他和琅琊王都迫切地想要借“乐属”来充实宿卫,增加战力, 可却忽视了“乐属”本人与三吴世族的意愿。
“谢瑾何时能回去?”
郗归想到这里, 捏紧手中的信纸, 担忧地问了一句。
“距离信使出发才过去了六个时辰,如此大的暴雨,又是逆流而上, 恐怕眼下还没到江州。”南烛估摸着说道, “市马之事不知议定了没有, 也不知那边要不要做个交接。想来侍中纵然顺流急渡,最快也得明日下午才能抵达建康。”
“可圣旨却已经发出了, 明日一早, 征发乐属的消息便会抵达三吴。最迟明天下午, 此事便会在吴地闹得人尽皆知。”郗归疲惫地闭上了眼。
王定之向来行事死板,接到圣旨后,稍改了些字句,便发给了辖下各县。
在江左,皇权不下县,并非一句空洞的俗语。
面对强硬的世族,县令们根本无可奈何,只能浑水摸鱼,抓些僮客意思意思,然后出动武力,征发没有倚仗、无处哭诉的自耕贫农作为充数的乐属。
就这样,冻馁的贫民在严寒之下,被强征为兵,前途不明;而其家人,在失去壮年劳力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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