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桌边,赶紧吃了口饭,拾掇了桌子,就极有眼色的泡了茶,端了一碟子绵软的点心送去。
赵丰年进得账房写了两封书信,亲自坐车进城托程老掌柜送走,然后顺路去乌衣巷接了新先生来家。
新先生姓闫,是十年前的举人,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家道中落,妻离子散,落得个四处漂泊的下场,如今寄居友人之处,日子实在有些窘迫,赵家聘他做了西席,可谓雪中送炭,所以十分感激,原本还以为赵家家主是个同自己年纪相当之人,哪知一见面,居然是如此年轻,心下惊奇,待得马车上了路,两人各自试探着交谈起来,借着赏景的功夫,又做了两首诗,聊起朝堂之事,隐晦点明一二利弊,彼此都很是满意。
赵丰年是满意这闫先生有些真才实学,难得的脾气性情也不迂腐,把孩子们交到他手上,不至于误人子弟,闫先生则是欢喜主家是个明理之人,以后也不会受到什么刁难,皆大欢喜之下,两人都没了顾忌,交谈倒更是放得开,马车一路走到村里之时,倒有些知交好友之意了。
彩月毕竟年纪小,又是小姑娘爱美,听得有新衣裙,脸上就带了笑,想着也不是什么保密之事,就道,“夫人说,安伯能治先生的病,要我们不可怠慢安伯。”
“哦,原来如此。”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儿,他们跟着赵家做工,赵家越稳妥,他们自然日子越好,于是,众人脸上皆带了欢喜之意,纷纷点头,回去继续忙碌。
安伯见得赵丰年去请,微一犹疑,也就背着手,一路晃悠进了二门,瑞雪笑着上前给他行了礼,待请他坐主位,老爷子坚决不肯,一定要坐下首,瑞雪也没勉强,等吴煜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衫进来,一家人就开饭了。
两碗蛋羹,一碗端到了安伯跟前,一碗给了赵丰年,吴煜没有捞到,孩子气的皱眉恼怒,道,“我也要吃蛋羹。”
瑞雪正给他盛粥,放下碗来,一个爆栗敲到了他头上,嗔怪道,“整日都吃,一日不吃能少块肉啊,喝粥!”
东园的私塾,瑞雪已经亲自带着人拾掇好了,内室的大床上铺了崭新的锦缎被褥,挂了石青色的帐幔,床头小几上摆了茶具和一只细颈仙鹤铜灯。书房那屋,乌木的方桌和高背椅,桌上摆了文房四宝,镇纸、笔洗俱全,角落的高脚凳上还放了只大肚青瓷花瓶,插了一把金黄色的野花,窗下两把圈椅儿,中间小几上,放了雕花的点心盒子,角落还有一只铜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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