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雪白的布巾,整个屋子布置的干净利落,不见任何奢侈之物,但是看上上去,就是舒心又雅致。这让还有些忐忑的闫先生感激又满意,连连道谢。
本来村里的族老和里正,还因为换了先生,心里有些犯嘀咕,待得听见赵丰年派人来请,去陪孩子们试听一堂课,也就都顺势答应了。
赵丰年虽说才学也是出众,但是毕竟平日心思大半放在账册和商道上,怎么也不能同整日诗书不离手的闫先生媲美,所以,闫先生把一篇论语,引经据典,讲得又生动又透彻之后,只那些孩子就听得津津有味,族老们也觉受益许多,再听说先生还是个举人出身,老老小小更加是诚惶诚恐,礼敬三分。
吴煜撅撅嘴,拿起勺子,又道,“那我要吃豆干。”
瑞雪无奈,又给他夹了两块豆干,这才哄得他好好吃饭。赵丰年忙着夹了香辣小黄瓜往妻子碟子里放,瑞雪怀了身子后,不喜酸味,反倒喜食又麻又辣的吃食,着实怪异,而且一顿没有都是不动筷子的。
彩云彩月站在众人身后,不时帮忙递个帕子,分个菜。
一家人如同往常一般,并没有因为安伯医术了得,就如何谄媚巴结,当然更没有冷落老爷子,瑞雪不时用公筷给老爷子夹些软烂的菜色,笑着低声问询老爷子口味喜好,间杂着赵丰年提起几句江湖近事,饭桌儿上热闹而和谐。
这也是赵家夫妻早晨商议后的结果,在他们看来,老爷子一辈子在江湖打混,怕是最喜这样简单又热闹的普通生活,若是过分恭敬,他恐怕还觉别扭,再者说他们夫妻也真不是那种能够做出假意谦卑的人,出于感激,出于善意,出于尊敬,真心把老爷子当自家长辈相待,就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