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_14">“你待如何?”
“不如叫裴君矫诏。”
“叫神螭矫诏。”
“那组合一下,叫裴神矫诏。”
“叫螭君矫诏。”
“那不改了,就叫‘小矫诏’吧。”
黑猫哼了一声。
裴液回头望了眼屋中,郭侑还在那张床上沉沉睡着。这老人身上一定还有许多谜底没有揭开,但那不是今夜的事情了,裴液把剑和小猫抱在胳膊里,倚着檐前的柱子阖上了眼睛。
眯了两个时辰,天便亮起来了,巷外的人声漫延进院子,裴液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时在寅卯之间,他提剑走出了大门。
掖庭宫,教坊司。
习舞乐的女子们瞧着是掖庭里最养尊处优的一批人,其实往往是起得最早的一批,虽然大多时候不必忍受苦工与寒冻,但严苛的训练同样从早到晚。如果说掖庭宫仆们都无以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么教坊一定是其中最飘摇的一批,她们日复一日的训练正是为了展露在权贵们的视野之中,有时候这些观者一念闪过的好恶,就足以转折她们的命运。
如果有的选择,没有多少人愿意去面对那些上面的人,毋宁在掖庭深处做一辈子劳役,朴苦的生活至少安稳,安稳中才长出些轻松。
但也会有些人选择来到这里的。
譬如最近到来的这一批年轻女子,足有十九位,已可编为一个新班,都是很好的样貌、很优越的教养——乃是元相上台,朝堂变动,多少官员落马,罪行重的,其女眷就充配到这里,这才是第一批。
有些人是姿容优越,立刻被配入这里,有些人本来可选,但瞧了一眼仆女红肿的手和粗糙的衣,已先惧了,亦或想着还能面见帝子权贵,未尝没有再翻身的一天…但无论如何,进入的第一个月,总是伴随着哭声。
李先芳其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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