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做完。
我是一个独居的人,住在一个空荡的一居室房子里。粉刷的雪白的墙壁,黑色的木质地板,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再无任何家具。房间内的空气冰冷入骨,无时无刻存在的莫名恐惧煎熬着我。我仿佛知道自己身在噩梦之中,但这个念头却并不明确清晰。不知是哪一日,我出门散步。在小区里看到一位老人。为了逃避孤独的恐慌,我急切地去找他说话。不记得我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他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不同单元里。最后的分手时刻,他说要回家洗一个澡。我极力邀请他去我家洗。那一刻内心的恐慌,无论是在梦境还是在醒来的时分,都是那么的清晰。我不想和这个人分开,无论他是谁——只要别让我一个人呆在那冰冷的房间就好。老人答应了我。我们从楼房外侧的楼梯向上走去。他依旧与我闲谈着,物价、天气、新鲜的见闻。他问:你家住在几层啊?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猛然发觉我们脚下的楼梯竟然变成了中间是空隙的铁梯,而梯子的坡度越来越陡。转头,就是蔚蓝的天空和越来越矮的楼房。我和老人不得不用手抓着楼梯向上爬行。我满是困惑,这是去哪里?老人说,再往上爬爬就到了。楼梯几乎陡成一条垂直的线,老人在我前面停下。我抬头,看到梯子延伸到了冷灰色的水泥中,我们再无去路。低头,是消失了的来路……
这个梦终于做到尽头,醒来,是薄雾中的清晨。春天的白日愈渐拉长,鸟儿一如往日的啼叫。
一阵无声的绝望瞬间袭来,我抱住膝盖,埋下头,哭了起来。
我要见蒋文生!
我要见蒋文生!
我要见蒋文生!
小夜冷冷地说:“你疯了吧?”
猫桥满眼崇拜地看着我,“你真浪漫!”
谢鲁沉默着,眼神复杂地看着燃烧着的半支烟。
本地的晚间新闻正在播报近日来人们茶余饭后都津津乐道的新鲜事。2011年4月1日的早晨,人们发现这个城市发生了一点变化。一夜之间,整个H市的三十多处建筑上都出现了鲜红的六个巨大汉字:我要见蒋文生。新闻记者把镜头带到各个留有这些字迹的地方,有的是涂鸦的漂亮写法,有的只歪歪扭扭的油漆粉刷。不同的风格,如出一辙的内容。而涉及到的人,却是前些日子风口浪尖的升温集团前总裁。各种猜想纷纷冒出头来。网络上居然还出现了专门的贴吧。
“蒋老先生未必搭理你。也许先找到你的是警察。”沉默良久,谢鲁终于说出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趴在吧台上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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