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和卫氏人一样冷血自私,当年卫三郎伏诛,他就站在皇帝的身边,听说,他一滴泪都没有流,还痛骂自己的父亲是奸臣。卫氏把他放在你身边,就是放了一条冷血的毒蛇,你千万要提高警惕,莫被其表象所惑。”
谢琅转动扳指,不知想到什么,一时没吭声。
崔灏见状,目光陡然严厉起来。
“怎么?你对这个卫三,难道有其他看法?”
苏文卿恰好端了茶水出来,崔灏便也收了嘴,不再说了。
崔灏喝了口茶,发话:“咱们爷三个难得聚到一处,今夜,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我亲自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苏文卿看他高兴,道:“我去帮义父。”
等二人走远一些,雍临方神色复杂望着蹲在地上的谢琅:“世子,那卫三公子,看着柔柔弱弱,难道真如二爷所说,是如此冷血无情之人么?”
那也太可怕了。
谢琅沉沉盯着前方院墙。
好半天,来了句:“谁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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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便的午饭很快做好。
谢琅吃着久违的北郡口味饭食,问:“对了,二叔这回是为何来上京?眼下似乎并不是入京述职的时间。”
崔灏给苏文卿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摆手:“不是述职,我是应户部之召而来。之前户部拨给北境军的那批军粮下来了,侯爷派我过来押运,顺便把年前那批棉衣的账清算一下。”
“有了这批粮食,今年春天,将士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和北梁人干了。”
崔灏年轻时在战场上伤了一只眼睛,见不了强光,所以每回出门都要戴上眼罩,说到这里,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之前户部百般推脱,就是不肯放粮,如今这婚事一成,倒是突然就能周转开了,可见之前所谓调转不开,也不过是有人想让他调转不开,这朝廷,到底姓甚。”
“就是委屈你了。”崔灏叹道。
谢琅依稀记起,上一世,似乎也是二叔入上京押送这批军粮的。
但当时他已私逃出上京,正好在北上路上和二叔擦肩而过,所以对此事印象不深。
但是“军粮”,这二字为何如此熟悉。
谢琅想到什么,霍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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