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前,大麻喜欢坐在囚禁牢笼三号的铁栏杆前头抽烟,那种很劣质的烟,他脸上有很多疤痕,面孔隐在浓浓烟雾里,自己对自己说:“儿子下个月又要交学费了,媳妇儿今天做的菜里没肉,暖气管子漏水还没修,他娘的留点外快都被黑吃黑吞了……”
没有人愿意天生为恶,也没有人愿意卖弄心机,刀头舔血。
唐显祖看著苏星河此时如同淌血修罗模样的眼神,听著他那一字一句里隐藏的莫大伤痛,勾著唇笑笑,有些浑不在意,心道,这种事,还用你说麽?
夜枭部队很快突出重围,围拢在苏星河周围,面无表情,线条坚毅。
苏星河凤眼里闪过一阵杀伐决断的冰冷,单手撑著夜枭肩膀,一个漂亮的躬身,抡起双枪一阵扫射,鲜血模糊了眼眶,甚至有些溅上了苍白的脸庞。
他眼里只剩下了唐显祖,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再没有回头。
当天夜里,还侥幸活下去的人说,顾纯像是疯了,宛若杀神降临,翻云覆雨。
他早就疯了,很多年前,就疯了。只是内心的缺口越大,脸上的笑容越美,举止越发冷静优雅。
唐显祖倾尽组织所有人力,居然没能挡得住顾纯,让他一路冲到了自己跟前,举起枪,缓缓伸直手臂,扣动扳机。
“住手!放下枪否则这个老头子马上没命!”
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厉声制止,回过头,却见唐宁,他腿都被吓弯了,手里哆哆嗦嗦的拿著枪,抵住桐黎太阳穴,桐黎被无比狼狈的挟持在他怀里,一只袖子底下是空空荡荡的,不停往下滴血 。
那一刻,才看出他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雨越下越大,侵入骨髓的寒冷,一行电闪落下,照亮了苏星河被雨水冲刷的脸,还有脸上的毫无温度和表情。
他慢慢的把手枪移下唐显祖的额头,移到肩头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冷,随即‘啪啪啪’连发三枪,逼得唐显祖捂著肩膀後退几步,血流如泉。
唐宁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但是也渐渐适应下来,手枪又往里逼近一寸,喝道:“苏先生,请你放下武器走过来。”
“老爷……”桐黎勉强睁开眼睛,看著那个单薄的人影慢慢走向他,摇著头,低声道:“老爷,不行……”
茫茫夜色,茫茫冷雨,那个人面无表情,眼神却是雪亮,缓缓把手枪放在地上,一步步的走向唐宁。
好像幻觉,听到了唱诗班的声音,吟唱著最和缓的安魂曲,天地为其送葬,遣雨水显示大道有情。
问,争权夺利何时停;恨,崎岖世路人难行。问,风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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