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虞晚不对付,二人虽然都是她的棋子,可相较之下虞晚更为明事理,那徐常在就是个猪脑子,难当大用,且让这人继续上蹿下跳,等到没有用处了,太后随时都能一脚踢开。
虞晚见此愈发确认,太后只是随口试探一下自己,并非有心为自己出头。
眼见太后又要说些别的家常,虞晚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厌烦,拐着弯儿提醒了一句:“太后娘娘,上个月嫔妾在寿康宫吞过一粒药丸,您可记得?”
太后似乎这才想起来领药之事,轻拍了记脑门笑道:“瞧哀家这记性,周嬷嬷,快去把这个月的解药拿来。”
没一会儿,周嬷嬷便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个小盒子。
虞晚忍不住弯了弯唇,心想这个月终于有命活了,又是崴脚又是燎泡的,可真是不容易。
太后见到虞晚晶亮的目光,也不欲为难她,笑着朝周嬷嬷道:“去拿给哀家的外甥女。”
周嬷嬷连忙应下,随即将那紫檀木的小盒子交予虞晚。
虞晚双手接过,起身跪在大殿中央道:“嫔妾谢太后娘娘恩典。”
“傻孩子,这本就是你应得的。”太后失笑,命周嬷嬷扶虞晚起来,旋即又开始关心起虞晚,“近日你身子如何,月事可准?”
“托太后娘娘的洪福,嫔妾一切都好,月事也无碍。”虞晚不知这是太后设下的圈套,只照实回答,还乖乖回到位子上喝了口茶。
怎料太后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无碍,是时候该把侍寝提上日程了。”
虞晚一噎,差点把茶都给喷了出来,又强行憋了下去,被茶水撑起来的圆润脸蛋分外可爱。
太后居然要她侍寝!这事不是该循序渐进么……她可从未把事情想得这么远。
“哀家没说现在就让你侍寝,只是你总得更进一步。”太后见虞晚这般反应,不由解释道,“等你手上的伤好了,便去有意无意地撩拨新帝,探探他的意思,知道了么?”
虞晚捧着怀中的解药,她哪还敢拒绝,唯有硬着头皮道:“嫔妾遵命。”
随即太后又和虞晚说了一会子话,终于有些乏了,虞晚这才从寿康宫里出来。
她紧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看,总觉得今日又入了太后的圈套。先前跟自己说了那么多,又是话家常又是探新帝口风,其实殊途同归,最终就是为了让她侍寝,可太后要自己侍寝又有何用?
况且,侍寝这事,还真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