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美,那种美暧昧迷离,激起顾建安的
18、惊变 。。。
情。欲。顾建安口干舌燥,他想念周浩磊的亲吻。
一折唱罢,周浩磊走下戏台,顾建安仍沉溺在戏中,眼神怔怔的。周浩磊轻吻一下他的嘴唇,顾建安这才稍恢复意识。周浩磊带着妆问,美吗?顾建安痴痴说,跟我下山吧。周浩磊略低头笑,又坐在他身旁,看着戏台说,知道《永失吾爱》为何对我这样特别吗?顾建安摇头。
周浩磊说,可还记得剧情?
顾建安点头,以眼神示意周浩磊继续。
这份默契让周浩磊的眼睛有瞬间的湿润,他稍镇定自己的思绪说,昆腔已经不再流行,处处皆唱皮黄。为着留住昆曲这古老的剧种,几位有学识的民族资本家创办昆曲承习所,地点即是在平江五亩园。这所学堂不收学费,且提供食宿。贫家子弟张念棠读到告示,便去考试。因他相貌清秀,一考便中,被挑去唱旦角。与他一同考进去的共有五六十名少年,他们除掉学戏外,还要学习其他知识,书法、绘画、四书五经,乐器乐理更不在话下。学习一年便取艺名,艺名中皆嵌上“承”字,意即传承。除此之外,原本的姓氏并不改变,而艺名的第三个字则更有讲究。中国字多有趣,生行用斜玉旁,意思是“玉树临风”;净、末行则用金字旁,取意“黄钟大吕,得音响之正”;副、丑行用三点水,意即“口若悬河”。旦行呢,用草字头,意思是“香草美人”。张念棠的艺名是张承蕙。蕙这个字美得让人晕眩,在数千年前屈原写就的诗歌里,它便是至美好的意向。
顾建安听得痴迷,深深望住周浩磊上挑的眼眸。此刻的他,美得那么不真实。耳畔依旧是周浩磊娓娓动听的声音,比起细腻的女性唱腔,他男性的嗓音亦是另一种悦耳,缓慢轻柔,音调略低。顾建安一向是喜欢的,有时同他讲电话,单听他的声音便能动情。
周浩磊说,张承蕙爱戏如痴,他一日也离不开戏,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戏,把自己与戏深深融为一体。可是任戏台上再热闹明亮,散了戏,依旧是清冷孤寂的。况且,那时的昆曲舞台已经不那么热闹。新生事物取代旧事物,这原是世间的规律。承字辈的昆曲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