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
爱文叹了口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我想这个性倒有些像立树,我一直在想这孩子的倔强,到底是从谁那里来的。
“我想父亲搞不好从秀朗哥和郁惠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和义母的影子,所以才近乎执着地想要拆散他们。郁惠家也是单亲,父亲就和郁惠的家人还有郁惠本人交涉,说愿意提供郁惠出国念书的资金,供郁惠去念他最想念的英语大学。”
我默然无语,我想起那个时候,我跑去办公室找林秀仰兴师问罪时,曾经跟他呛声: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一样识时务!
我想大约是这句话,让这位老先生想起了这些往事,所以他才会忽然如此失控。人会被别人的话激到抓狂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讲的话全是错的,跟实情半点无关。
另一种就是对方讲的话全是对的,刚好切中你的痛点。
“所以他没有叫他们分手?”我眉头一皱。
“没有是没有,但那年纪的孩子,光是一星期不联络就够寂寞了,何况分隔两地?果然郁惠一去了国外就音讯全无,手机什么的也全换了。秀朗一直到快半个月后才知道这些事,生气难过到整个人都快疯了。”
原来如此,我心头针扎似地一疼。这种痛我最清楚不过,却没想到秀朗也生受过。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秀朗哥跑去找父亲兴师问罪,但父亲的说辞你也能猜到,他说他只是送女生出国念书,并没有让她们分手。秀朗哥当时气急了,回到家里就把自己闭门不出,当时是我发现厨房的水果刀少了一把,秀朗哥竟然在房间里头割腕自杀了。”
我一阵晕眩,我从没想过秀朗也会有这样的时期。我一直以为秀朗始终像我们相遇时一样,那样轻浮、随兴,玩世不恭地教人生气。我却没有想过,秀朗这样的个性,和我这种个性一样,原来也是其来有自的。
“我发现不对劲,敲着门大叫着秀朗哥的名字,又找其他大人来帮忙,好不容易破门入,才把秀朗哥从鬼门关救回来。”
爱文脸色苍白,似乎想起来还心有馀悸。
“被救回来的秀朗哥有一阵子整个人呆呆的,也不肯说话,连饭也不太肯吃,整个人瘦到剩皮包骨。大概是这样子的秀朗哥,总算让父亲明白他是认真的,所以父亲还一度打电话到加拿大,试图找到留学中的郁惠。”
“结果呢?找到人没有?”我着急地问,彷佛我就是当年的秀朗。
“没有,郁惠不知道为什么失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对秀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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