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写,所见之处的答题区全是光秃秃白刷刷的,卷头上红艳艳的“0”。
母亲对此震惊又担心,好声好气的问任万成为什么不答题,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
而元正礼那会儿刚因为成绩不好而被批完,拿着卷子沉默的低着头站在不远处。
任万成当时就大哭了出来,哭的气都不顺,边哭边大喊着:
“妈你为什么总要说哥啊!”
母亲愣了。
元正礼也愣了。
他那会儿震惊后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见母亲开始缓声安慰任万成。
安慰了很久。安慰完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那个眼神,好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好像是嫌恶与放弃。
反正就是走了。的确没再训他,但也没给他什么安慰,甚至没给他好脸色。
他那会儿就盯着任万成。他还有些震惊,但也仅此而已。
他觉得他应该感动的,但他没有。
因为任万成起码还得到了好声好语的安慰。
明明一道题都没答,零分。
他看了任万成一会儿,就走了。
任万成看着他。挂着鼻涕,湿漉漉的眼睛通红。看着他。
眼巴巴的。
任万成可能是想等他的一句感激安抚的话,或者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他什么都没给,冷漠的就走了。
晚上静下来后还是有些后悔的,觉得对任万成太冷淡了。
但晚了。
就像他每一次的迁怒与漠然之后的愧悔。晚了,却从没真的道歉过。
他的情绪反反复复。
他总觉得是挪不开面子,后来有一天他才意识到还有其他的原因。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要有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家里人、或者外面的人、有时候是电视里的人的那些面部语气反应;语言上的,或字面上的褒贬,哪怕是字典无意看到的,也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以影响。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知道那些事的,关于“同性恋”,关于“乱伦”。
负面的评价,贬义的词汇,厌恶的表情与语气。当他见到听到感受到这些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事是“不该”发生的了。
但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看电视,大概四五年级,电影里似乎是演到了一个花枝招展卖弄风‘骚的男人在勾搭男人,母亲当时露出的嘲笑又嫌恶的表情:
“变态。”
那一刻他有很多事就突然都串联到一起了,然后就明白了。
男人和男人“那样”,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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