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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鸣雨闷着头,默默思考着。
“不要再说绝交。”
宋鸣雨抬起头来。眼前的男人皱着眉,露着一副弃犬般的可怜神情。
“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有什么话你摊开来说,揍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别说绝交什么的气话。……好不好?”
宋鸣雨眼底泛起热来,轻颤着睫毛低下了头。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要我继续戴着面具,为你的爱情护航吗?……如果是以前,也许还有可能。但现在,在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情形下……
“……你先放手。”
宋鸣雨的声音软软的,看不清那低着头下的表情,关寅慢慢地松开了手。
当滚热的手指离开皮肤的一刹那,宋鸣雨抬起头后退了一大步。
“对不起,我做不到。”
“为什么?!”
宋鸣雨侧过身去,避开关寅的视线。
“因为我觉得恶心。”
关寅伸出去想要去抓宋鸣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其实年初那件事,我也想要不去在意,可就是没办法。”宋鸣雨说着又将头偏过去一些,只露出半边耳廓给关寅,“只要一想到,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不行。”
“实在是对不起。”
说谎!骗人!这绝对不是真的!!
尽管内心如此大声叫嚣着,关寅却半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鸣雨渐渐走远,僵在半空中的指尖隐隐发颤。
当宋鸣雨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时,关寅便宛如脱力一般在花坛边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愤,双手不受控制地直颤,怎么也停不下来。关寅懊恼地抬起手环住后颈,深深埋下了头。
满满的悔恨堵塞了胸口,让人喘不过气。要是那天没有喝醉,要是没把宋鸣雨错当成唐惜其,要是唐惜其不老给自己吃闭门羹……越是想就越是容易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其实说到底,还不都是自己混账。
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关寅的头埋得更低了些。
多少年了?从还是个小屁孩儿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两个人总是出去玩得一身泥巴回来,为了这个不知道被大人骂了多少次。等上了小学,又因为放学后老绕远道去疯,不准时回家而被骂。初中隔壁班,高中同班。大学虽不同校却也在一个城市,毕业后又都留了下来。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太久,久到自己都以为是理所当然。
这么久的感情,突然说断就断。
点滴水痕在脚下的水泥地面扩散开来,晕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灰色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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