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宽厚的肩膀微微抖动着,手指不断抓着脑后碎短的头发,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心里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大块,又痛又凉。
没有开灯的厨房里,宋鸣雨站在窗边,垂眼看着坐在花坛边的男人。明明算身材高大,这么看下去却觉得好小一团。有些可怜。
“小雨?怎么还不睡?”
宋鸣雨放下手中的水杯,向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母亲笑了笑:“喝口水就睡了。”
楼下有摩托车驶过,宋鸣雨看着天花板上的梯形光斑快速移动直至消失。吵人的引擎声渐渐远去,听不到了,却还是没有睡意。眼前都是那个窝在楼下的小小身影。想要起身去看一眼,却又懒得动。要是人已经不在了,故意起床去看的自己不是很傻。万一还在的话……
床头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宋鸣雨一惊,伸手拿过。是短信。
对不起。
宋鸣雨盯着这三个字,直到手机屏幕暗下来。
起身走进厨房,楼下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情不自禁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结束了。
自我折磨了十几年,总算结束了。
早知如此,在当初关寅搂着唐惜其的腰,笑着说他们俩在一起了时,自己就说恶心要绝交的话,该有多好。那样自己就不用揪着心看那两个人你侬我侬,还要演戏装出一副好兄弟的嘴脸。关寅也不用一直介意着自己这个所谓兄弟的眼光,到了现在才受打击。
过了这么多年,事到如今才说恶心,一定伤人不浅。
……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
关寅回到家里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几乎两天没睡,加上脑子里盘转的又尽是些烦心事,关寅已经累到只想倒头就睡。
打开门,唐惜其站在屋内,冷着一张脸,一看就是打算兴师问罪的神情。关寅太阳穴一紧,故意低头换鞋,不去看对方的脸。
“你昨天去哪儿了?”
话音里隐含的怪罪意味,让关寅内心无名火起。昨天发短信时没回音,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意思?这么多些天来自己在家里明明一直被当作空气,一夜未归按理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心里虽然不痛快,关寅却不想挑起战火。沉声说了句,回老家了一趟,便脱下外套,面朝里和衣窝进了沙发里。
“家里出事了?”
唐惜其话音里的紧张让关寅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没。”
“那你回去干嘛?”声音瞬间又冷了下来,唐惜其推了推关寅,“跟你说话呢,——你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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