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柔软的双臀,一只手勾在少年的膝盖弯里,大步向前走去。
“我考得很差,要是我上不了高中怎么办?”
“上不了高中就来我们公司扫地。”
“可是扫地很累的,我都不伟大,我不喜欢扫地。”
“那就上学。”
“都说了我考不上啊。”
“怎么说?”
“反正就是很差,不知道怎么说。”
“你很介意?你知道再差也是可以上学的。”
“有朋友才可以上学的。”
“你不是有朋友?”
“我可能被拉下了。”
“我会找到你。”
“如果我躲起来呢?”
“找得到。”
张知起将脸埋在大人的肩膀上,偷偷地笑。
有时候,你会以为天要塌下来了,但没有,原因要不就是你自己站歪了,要不就是你身旁站着一位为了你而无所不能的强者,他违逆天命,帮你扛下了所有苦难。
张知起的漫长的暑假除了毕业旅游之外,便是闲逛,有时候到秦深的公司抄写文。
有时候,张知起也会跟许青鑫和李载勤通电话。
思念不重,像极了夏夜里温凉的晚风。年轻时,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在的时候,总觉得时光不灭,来日方长,今日擦肩而过,明日还能山水相逢;殊不知,人生是一道减法,有时候,甚至是一道除法,越见愈少。
有时候到颜瑜这位已经年过六旬的女先生的屋里上课,自从上了初中之后,都是张知起到颜瑜屋里上课的。这位一生操劳的退休人民教师中风了,毫无征兆,就在张知起初三第一学期的时候。
除了中考前那一个星期原来张知起还是坚持每周一次的语文课。颜瑜每一次的上课内容都是重复的,但张知起依旧听得很认真,那些他默写了几十遍的内容,他依旧会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甚至有时候故意写错几个字,漏墨一两句话,他不敢错太多,因为颜瑜的惩罚依旧是十分厉害的。
这位两鬓斑白,满头银花的老人,明明脸上嘴上都诉说着沧桑,明明有时候神志不清,痉挛,流口水,她的神态依旧是平和的。
老人有时候会不经意说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她至今依旧愤慨的是她在大学的第一堂公开课,竟然有其他老师给她录音,一句一句挑错,然后评论说,“博士也不过如此”,那时候,他是那间大学第一个引进的博士,她第一次获得那么多的妒忌和目光;她最耿耿于怀的是那位在他班上吸毒致死的男学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