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欣喜。但苏子鱼没看到,他在司马兰廷进门后立刻转身,夺窗而出。司马兰廷没料到他这么决然果断,斜掠过去想要拦截已经不及,更何况他还被秋水抱住了脚。 秋水一头乌发像水银泄地,微微苍白的脸靥有一种淡淡的慌惶,噎的一声哭出来:“殿下给秋水做主啊……” 任谁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都会不忍,都会停下脚步将她扶起来。可惜,司马兰廷现在莫说半分,连半星点也没有。抬脚就踹开,然后竟从窗口追了出去。不过已然来不及,再也找不到苏子鱼的影子了。 司马兰廷狂掠一柱香后,停下来反身回了王府。 47 秋水失神的坐在地上,见司马兰廷进来本来眼睛一亮,待看清他眼底的酷寒又嗦嗦发抖。 “你刚才要我做什么主?” 声音冷硬,俊美的容颜上闪过噬血的寒芒。秋水咬着下唇满心惶恐,她记起不久前王爷回府后处死几个侍卫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作为北海王唯一长留身边的近身丫头,秋水曾跟在司马兰廷身边风光无限,比很多集宠一时的侍妾歌妓更受尊宠。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直到司马兰廷把她派来栖逸院侍奉苏子鱼。 那时候秋水像从天上落到了地底,几近绝望。终于她沦落到陪侍客人了吗?可司马兰廷对苏子鱼的厚爱,苏子鱼的非凡又让她看到了希望,她下定决心要抓住这个机会。但所有的努力和付出,苏子鱼完全无视,根本谈不上接受。如果说她抓不住司马兰廷的心,那她更是连苏子鱼的心在哪里都不知道。 秋水神思恍惚间,想起刚才的哭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就像鬼迷了心窍。她只是害怕,她怕今晚突然回房的苏子鱼,从未想过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单纯无害的人也会有如王爷般暴戾的一面。被推开跌倒挂烂了衣衫,他本来是想扶她的,可她看见王爷进来了。惊惶失措的,她更怕王爷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她那么哭诉了。 王爷连平日的一成耐心都没有…… 她本来没有挑拨的念头,现在她又明白了自己根本不配挑拨的资格。 一串眼泪滑落下来,她说:“二爷方才强要我。” 毫不意外的,被一脚踢翻,秋水的唇角溢出鲜血。胸口痛得麻木了,分不清是伤了身还是伤了心;是那两脚,还是司马兰廷眼中的憎恶和杀气让她伤得重。 秋水闭了眼睛,是自我放弃也是自我厌恶。 司马兰廷捏着她下颏,一字一句的说:“他要是真看上你,便是你不知那辈子修的福气。”几乎以为他要亲下杀手时,司马兰廷丢开她站起来。向门外喊道:“奉祥!” 奉祥垂着头进来,眼光暗暗瞟了一眼委顿在地上的秋水。 “拖下去,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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