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司马兰廷倏地一挑眉,冷笑道:“你到底是不信我。” 苏子鱼头昂得高高的,直视司马兰廷,心下忍了又忍,忍不住还是怒道:“你能怀疑我,凭什么我就不能怀疑你?”他这话本来意思是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可能,你怀疑我能力不足以探听虚实,我凭什么不能怀疑你认识有误? 但这话听进司马兰廷耳里,就不止这么单纯了。 怀疑他?! 几个字像一把利刀刺进心里,司马兰廷心中陡痛,又气又恨,绞杂着一阵心灰。自己这么待他,到头来只得了一个怀疑,一个防备。罢了,为他打算,为他计较,他何曾放进心里一星半点?说什么赤诚真心,毫无芥蒂,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笑话。 过了好一阵,终于清清淡淡的说:“没什么不能,你愿意信谁就信谁。以后我不拦你。” 苏子鱼看他脸色逾冷,神色疏离,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越过桌面想去拉司马兰廷的衣袖,委委屈屈,又不愿示弱,强道:“是非好歹我自己分得清,谁叫你什么都要管我……” 司马兰廷正恼恨他,抬手躲开去不让他牵,遇刺自卫反击已经成了习惯,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看在父王的情面,谁愿管你死活。” 苏子鱼像扎着手一般缩回来,脸色一白,有些怔怔的,嘴上仍是不认输:“我本来没有要你管我,你自己请我来洛阳的。” 司马兰廷冷静的回道:“司马家最正统高贵的血脉自然不能流落民间。” 苏子鱼瞪着一双大眼,心上像被人踩着一样痛,张张嘴,好半天才吼道:“你姓司马,我姓苏。我才不稀罕司马家的血统!” “啪”一巴掌扇在苏子鱼脸上,司马兰廷下了狠手打得小鱼一个趔趄。他心里真是惊怒到极点,父亲为他舍了性命,他居然说不稀罕司马家的血脉!等到平静下来回过神,苏子鱼已经不在跟前了。盯着手掌审视半晌,突然点足闪身追出去。 奉祥、明叔一大群人正守在大明居外神色不安,看见司马兰廷箭矢一样冲出来,急忙回道:“二爷向大门那边……” 话没说完,司马兰廷已不见了身影。明叔跺跺脚:“现在又舍不得,刚刚又下得手!” 司马兰廷百悔交集,脚不点地的往大门掠去,半路上遇见跟着苏子鱼的奉勤。奉勤一看司马兰廷心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是追苏子鱼的,急忙喊道:“二爷快到大门时突然转回栖逸院了。” 司马兰廷硬生生一个折转,调头又向栖逸院掠去。才进院门,听见里面秋水惊呼一声,等抢进内堂却看到秋水躺坐在地上,衣衫破碎,苏子鱼半勾着身子,右手握着秋水的手臂,左手里除了有一片薄纱外还握着匕首重溟。 司马兰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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