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王爷自二爷昏睡难醒以后变回了以前桀骜冷酷的王爷,行事决绝不留情面。
司马兰廷定了定心神,掏出一截小瓷瓶在苏子鱼唇鼻边晃了晃,收回怀中放好后,微等了片刻才推醒苏子鱼:“子鱼,起来用膳了……”
苏子鱼昏沉沉醒来,又抱着脑袋喊头重,司马兰廷忍着心拧耐心哄他坐起来吃了些东西,便抱他去洗澡,才泡到一半,怀中的人脑袋又搭拉下了脑袋。
司马兰廷面无表情的弄完后面的事,抱着苏子鱼穿好裼衣回到榻上睡了。
第二日他正在御史台衙门处理文书函件,府里守卫突然飞骑来报,苏子鱼早膳过后一反昏沉之态,硬是骑马去了白马寺。
司马兰廷大惊而起,急忙带着侍卫弃车骑往白马寺追去。他慌乱不已急不可待,第一次感到苏子鱼要就这么丢了,活象心头之肉被人切割下来一块,魂不附体。待赶到寺里却见到苏子鱼孤身一人跪在大殿佛前,高高端坐的佛像宝相威严,一双睿智的眼眸半睁半开,慈悲的看着芸芸众生缘起缘灭,求舍不得。
“子鱼……”
司马兰廷慢慢走到苏子鱼近前,发现跪坐着的苏子鱼已然再次入睡不醒。
被侍卫抓着带路的小沙弥奇道:“这苏师兄急匆匆的跑来,一会儿说要见师父师祖,一会儿又说不用了,居然跑到佛祖跟前打起瞌睡,罪过罪过。”
司马兰廷霎时明白过来,眼内水光很快一闪而过。他抬起头怔怔看着佛像,突然就这么跪下去,在没有蒲团的地上三拜三叩,打横抱起苏子鱼对那沙弥道:“我们改日再来拜见师伯师祖。”便快步走出殿去。
回到齐王府,还没及进门正遇上一骑车马领着侍从将将到达门前。
车内石崇带着绿珠挑帘看出来,见司马兰廷怀抱着苏子鱼下马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奉明出来把客人让进府里,二人来往皆是熟悉的,司马兰廷也不避讳让二人跟进大明居,安顿好苏子鱼才解说:“才带着舍弟去白马寺求医,子鱼病了十多天了。”
“怎么病了?”绿珠吓了一跳:“难怪这么长时间没来看我。”
急忙坐到近前去看,苏子鱼煞白的小脸,这么骑马下马穿廊放榻的折腾也不见半丝转醒的迹象,不由得红了眼眶,急到:“这是什么病……这是怎么了?”
石崇皱眉立在旁边,本缄默着出神想事情,见绿珠低泣只得上前宽慰。转头对司马兰廷道:“绿珠几日不见子鱼想念得紧,原是想接他过府去玩耍几日的,不想竟然病得这般严重……”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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