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接下去了。
他今日本是想借着绿珠实司马玮的人质之法的,哪知道苏子鱼竟是这么个情况,如此一来想借着学琴的名头找周小玉的借口也不好出口了。
司马兰廷黯然叹道:“都是子鱼年轻贪进,练功出了纰漏又加上风寒侵体才弄到这步田地的。”他说着将二人引到外室堂屋,接着道:“他师伯也看过了,倒是没有性命大碍,但怕是还得十天半月才能见好。”
绿珠才放下心来,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孩子就是这么莽撞,这下可吃足了亏。”口里虽埋怨,其实心疼不已,和司马兰廷客气两句又急着转进内室去了。
外面石崇心叹着任务完不成,虽想托口让绿珠照顾接苏子鱼过府去,但料想司马兰廷必定不肯终究没有开这个口。
百十六 同室操戈(一)
这事过了一天,照例是五日一朝的日子。
今上的昏庸人人都心知肚明,故而做臣子的也不愿为难他兼为难自个儿。
日常有奏事的由左右丞相领三省主官、八公、九卿连御史台在太极殿协商解决,不能裁定的奏请“今上”裁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朝会。而“今上”的意思以前就是杨骏的意思,杨骏伏诛后,“今上”的意思分成了中宫和楚王两派。
这分歧就大了。时常为了芝麻绿豆大的蝇头小利吵得不可开交,两方坚持不下,最后这五日一朝还真成了见胜负的大日子。朝会这一天,往往楚贾两边人马混战、站中间和稀泥的,望风而倒明哲保身的都卯足了精神大干一场,堪比闹市交易还热闹几分,不争个高低输赢是不会罢休的。
但三月初三这日的朝会,却显得气氛异常,等御驾时少了一丝好斗的摩拳擦掌,像是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人人都多了一分惴惴不安。
司马衷才驾临式乾殿,黄门令董猛便呈递出两张纸遍示群臣,惠帝司马衷胖滚滚的身材端坐龙榻之上,一板一眼的说:“不肖子遹意图谋反,如此悖逆,我欲赐死。”语气呆板淡然,全无一丝愤慨或哀伤的情绪。
虽然列朝中如司马兰廷、司马玮之流有悉获贾氏废储阴谋者,但大多官员并不知情,如此听闻皆是满腹疑窦,惊诧非常。
太子司马遹少时天资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