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绳可以从云锦台下去进入万花谷,也可以从下面上去,当然也可以跳崖的,像萧哥一样XDDD
☆、第八章 岂有豪情似旧时
一缕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进来,帷幔轻轻地动了动。
榻上的人睁开眼,茫然地看向他:“谢风闲?”
他忽觉心口被什么蛰了一下,针扎般细密地痛。他闭上眼,呼吸滞涩,缓了一缓才能言语:“是。”
萧日影唔了一声:“谢风闲。”
……谢风闲。
这声音沙哑,像是一颗石子,在心脏划出一道缺口,便是再坚韧的心也觉得疼痛。
更何况……人心本就不坚韧。在并不在意时它可以冷漠,坚硬,如一座堡垒,然而一旦开始明白或在乎,便就至此万劫不复。
记忆里深宅,书院,一树梨花,倚在树上闲闲地看着自己的少年,忽然之间穿过层层厚重而漫长的时光,深刻无比地鲜明起来。他闭着眼,那少年阳光下的眉眼,眸中的笑意,却在他阖上的眼眸中,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慢慢地鲜明生动起来。
彼时他唤他,或轻快,或低慢,或如暖阳,或如炽火,那是交了真心在唤心尖上百转千回的一个人;却不似现在,沙哑,生硬……毫无温度。
像是一块棱角四方的冰,一把坚硬锐利毫无转折的匕首。
没有任何犹疑地、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剜心刻骨般刺耳。
谢风闲忽然问:“可要水?”
这是他问的第二遍。
萧日影愣了愣,旋即笑道:“有劳。”
谢风闲转身,他走路极轻,几乎没有声音,只有衣料摩挲着,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萧日影听着,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松开床柱,慢吞吞地绕过屏风下的光影,绕过那些宝瓶、福禄、彩缎等寓意祥和岁月静好的螺钿花纹,再看不见。
他身形极稳,只每一步都有些缓慢。仿佛是耗了极大的心力一般。
萧日影忽然想,也许在他第一遍问自己要不要水的时候,就应该顺着他的话回答下去,而不是问他,你是谁。
然而这念头只在他心上一滑而过,他到底不认得他。谢风闲这三个字是那样陌生,除了带给他头脑中一遍重过一遍的疼痛,任他固执追问苦苦思索,却没有得到关于这三个字的任何讯息。
任何的,哪怕只是细枝末节的一丁点,一个片段或者一个画面。
他不认得他。
这是一个陌生人。
谢风闲走至桌边,伸手倒了一杯水。水是冰凉的,隔了夜的冷茶,因此含入口中也愈发苦涩,似乎从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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