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些为自己而死的人,又算什么?每每想到这些,心里的痛楚就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弗英禁不住想去回忆起第一次与明基相遇的时候……
也许从两人相见的第一面开始,就注定他们相恨相杀。弗英闭紧了眼,那是现在一切痛苦的起源,是万万不可去触摸的禁忌,要去回忆它,他根本没有那么强壮的心。
“你杀过人吗?”叶前问。
弗英想说没有,但是那次为了救迎春,他确实踢断了一个壮实的男人的颈骨,他自己也并不无辜。
叶前呆呆地坐在一边,说:“其实,我也杀过……”
弗英睁大了眼,询问地看向他,叶前苦笑了一下,又说:“我也是逼不得已,他太坏了,我没办法,一失手,就砍死他了。当时我都傻了,想干脆也死了算了,我根本不配做个医者……但是,我现在还活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没人来找我报仇,那个人死了,悄无声息,就像他根本没存在过一样,一个人活得这么没有痕迹,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弗英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怎么会给他答案,叶前又笑了下,青涩的脸上第一次显出些哀伤,让他看上去似乎突然长大了些,“所以我想,起码等到有那么一个人,会因为我死而难过,会哭,我才可以死,现在,我还要……继续活着。”
一席话说得弗英不禁暗暗羞愧,这个小孩,相同的经历,他看到的居然是自己一直没有触及的更仁心的境地,他不仅比明基他们高尚,甚至,比自己还要聪慧,明智得多。是自己杀了人,以及害的别人被杀,自己一直坚信的是人命关天,而一直痛苦的,却是推卸不了自己的罪责。
两个人,一个青年一个少年,或躺或坐,都陷入两人自己的冥想中,好半天,还是弗英先抽身出来,他摸了摸脑袋,问:“你遇到云定以后,就一直呆在这么地方吗?从来没出去过?”
叶前摇头,他只知道他们是在一个小岛之上,四面环水,没有船的话无路可退。
小岛……弗英思索了一会,让他去找了支笔,从身上扯了块布,沾着自己的血写了封信,让叶前收好,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能出去了,看到门口牌匾上有月牙标记的钱庄或者粮局,就把这个交给里面管事的人。
叶前不明所以,问:“什么叫做‘清水洗尽布条,碾碎红珠撒入其中’啊?还要喂给狗吃?狗吃了这个就能找过来吗?红珠是啥?洗干净这衣服有啥用处?”
弗英狡猾地一笑,神神秘秘地说道:“这可是秘密,不可说,不可说!”
叶前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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