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恍惚灯光下,曹禺一双美目直视左军将李政,锐利的目光直刺对方心境。
白日,曹禺听闻李政中了敌方攻心计,敌方弥散他指挥无能的流言,李政气急败坏,硬听不得旁人劝阻,定是要在地势险要之地与对方决战,最后被逼到不便通行的地形上,陷入被动阵势大乱只得败退的消息,心中对这李政真是又气又恼。
李政抿唇不语,半晌,缓慢抬起头,眼神硬气:“这次,我知错!”语气中很有不甘意味,他心想,若再加他一万兵力定不会惨败,但忍了忍还是没说出,这次失利确是因他而起,倘使此时不识时务再次顶撞,曹禺定会以军法责罚。
曹禺是何等人物,一眼便看出李政言不由衷,不禁冷笑:“李将军既然知错,那一定是已做好被责罚的准备,该怎么做你是知道得了的,不用我再提醒一遍。”
李政浑身一震,霍得站起,没料到曹禺会不顾他皇子身份施罚,但碍于官衔上低曹禺一等,加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金科玉律,李政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又无力地坐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曹大将军,李将军他可是……”一旁右将领赵胜站起想为李政打个圆场,却被曹禺瞪了回椅上,把还不及脱口的话咽了下去。
“明日执行。”
《军令》明示治军七禁:轻军、慢军、盗军、期军、背军、乱军、误军7 罪,犯者一律处斩。
李政虽有误军之嫌,但他是皇子,曹禺当然不能轻易将他问斩,次日改为鞭刑。
拖着几乎爆裂般疼痛的身体回到屋内,身受鞭刑的李政厌恶地垂下眼,从未在将士面前受过刑法,耻辱好似瘟神染遍他全身,“曹禺,你够狠!”李政充血的眼睛里暗藏着避寒冻冰雪更冷的愤恨。
数月来,凉、夏两军交战不下十数次,各有胜败,渐入深秋,双方仍在汉阳河上展开着攻防之战,无人知晓何时是休。
赫连重审视着齐卡洛坚定的双眼,手指轻轻敲打桌案上的羊皮地图,再次否决他的提议。
“为什么?”齐卡洛耐不住心中疑惑。
数日前,齐卡洛无意中看到地图上东南山脉不知何时被划上红圈,心下一想着这必定是大将军的又一计谋,只是不知是何用意。于是私下派了几个小兵去地图位置察看,发现数月里难攻的汉阳河在流经山脉处已不是宽约数丈的洪流,极易通过,虽然有些困惑他是如何知道这数百里之外的事情,但仍十分佩服赫连重想到这样的方法。当晚,齐卡洛向赫连重提议暗度山脉,不想却遭赫连重拒绝并沉声警告他不可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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