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死敌会是拯救他的人,曹禺默默闭上已经倦怠了的美眸………………
帷幔包裹着朦胧的身影,那曾是一只孤傲冷血的苍鹰,现在铁钩将他的羽翼刺穿、锁链将他尖锐的利嘴绕紧、火钳拔去了他锋利的指尖,如今躺在那里的已是一头满身鲜血的美丽困兽,只要慢慢走近,像这样简单得举起手中的长刀,轻轻割破他仍显生命痕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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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打在寺外积水处,弹起一个水珠,啪地又摔下,砸出一个圈儿,太浅,于是,再打下再弹起再摔落,砸出更大的弧波,一点点靠近、妄图拥抱大地内心的深沉,彼此不再寂寞……
齐卡洛脱了湿漉漉的上衣坐在马陵外一座被弃的寺庙中,默默看着眼前身靠廊柱盘腿席坐的人。出逃前,齐卡洛替他换了衣服,凭着他手中的将军令顺利逃出马陵城,雨水打湿了新换的衣襟,细软的黑发上垂挂着的水珠正一滴一滴顺着肩膀渗浸到皮肤。
他该杀了曹禺,在知道他身份后,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害死那么多夏国兄弟的男人送到地狱。可却他放下了手上可以轻易了结他的刀刃,甚至冒着危险把他带出马陵城,齐卡洛自我厌恶地把头埋进双膝间,沉默的夜里他可以听见庙外的雨水嘲笑他的声音。
还来得及挽救自己今夜的愚蠢举动,齐卡洛抬头看着双眸紧闭的曹禺,他现在就能把这个罪无可设的男人送到夏军营地,用他的血来慰籍死去兄弟的亡魂,齐卡洛不停在内心催促自己!可是自己为何还坐在这里不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那个该让他去忏悔的地方?
或者干脆让他坐在这个寒风颤栗的寺庙里自生自灭,曹禺已经中了毒,虽然不清楚他还能活多久,可能一天、可能两天,在他死亡之前或许凉军会找到他,尽管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却可以肯定凉军中里起了内乱,他们会把他带回去,然后将他处死。自己救他只是为了还他一个令自己逃出马陵的人情,没杀他已经算仁至义尽。
这个想法让齐卡洛觉得很可以接受,他站起身,披起从凉兵身上拔下的外衣,大步走入雨中……
汉子的故意踏出的沉重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寒冷的寺庙里,靠坐在廊柱前的曹禺睫毛轻颤。
他走了吗?走了也好,他不愿任何人看见他现下的狼狈,李荀生前说他是个过度好强的男人,他的脚永远只能踩得比人高,他的心闭合着不愿让别任何人触碰,而他的眼睛从不曾真正出现过微笑。在自己彻底被绊倒的这刻,静悄悄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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