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有人气的陋庙内结束生命是如今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尽管他也一度幻想有人可以陪他在寒冷中走完最后的人生,他将这个想法痴笑为人在弥留之际容易产生的脆弱。当然,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个脆弱的人。
“啪”门口传来的异响惊动了曹禺,无力的身体挣扎着动了动,屡次尝试想站起却还是软了下来。
“奶奶的,什么破门!”残破不堪的老旧木门自然受不了汉子脚下的蛮力,吱呀一声向里到了下去,注意到曹禺投来视线,齐卡洛更是心浮气躁,“看什么看!外头雨下得太大,老子要先在这儿破地方凑合一宿。”
收回视线闭起眼,曹禺静静坐那儿像座石像般庄严但毫无生气。
雨顺着屋檐一滴滴滑到地上敲出孤寂的节奏,肆无忌惮的冷风猖狂从缺损的残门中闯进蚕食人温热的体温。
齐卡洛躲在佛像后升起篝火,脱下湿漉的上衣在火堆旁坐下,起风了,让人战栗的寒风使他浑身发颤,虽然他已经在离火很近的地方。火光下,他看见依旧穿着湿衣靠坐在黑暗里的曹禺,紧闭着眼抖得厉害,齐卡洛知道那件淌水的衣服非但不能御寒还会让人冻得直哆嗦,虽然不是穿在他身上,但看着就很难受。
齐卡罗想去脱掉他身上的衣服,把他拉到火堆旁,但他努力尝试从心里摆脱这个念头,曹禺是夏国的死敌,一个在他们胡人眼里人人得而洙之的男人。冷风在破旧的寺庙里怒吼着,曹禺抖得更猛,齐卡洛甚至可以听到他血液在血管里凝结的声音。
“老子一定是在发疯!”齐卡洛霍然站起,转身在这个被遗弃的寺庙里,翻腾可以保暖的东西,他到处走动,弄得庙里不时有东西倒下,发出巨响。有时他感到背后有道锐利的视线在注视他,猛回头,曹禺仍闭着眼不动如山的坐在角落。
运气很好,齐卡洛找到两条棉被,看起来很久没人用有些肮脏,不过他不嫌弃,把被子团起放在靠近火堆的地方,齐卡洛朝着廊旁的人影喊:“喂,把湿衣服脱掉,过来睡觉!”
说完,齐卡洛脱了湿裤子,手脚并用快速钻到一条被子里,两眼一闭就准备睡觉。耳朵竖了半天没听见动静,齐卡洛半眯缝着虎眼瞧过去,曹禺有些费力地在解衣带,试了几次没解开,垂下手,再次静静闭起眼不动弹。
“奶奶的,连睡觉都要老子伺候!”低声咒骂了句,齐卡洛从棉被里钻出来。
“喂,老子不想和冻死鬼呆在同个破庙里,”齐卡洛蹲到曹禺面前,盯住那双警惕的美目,“老子帮你脱衣服,你别像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伸手解开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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