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却在背后捅了捅冷心岩,美眸一挑,已然传递三分媚色。
冷心岩心领神会,急忙追上东陵陌:“飞絮,飞絮,你不是如此小气吧?”
东陵陌不答,冷心岩不依不饶,紧紧跟着:“飞絮,本王,不是,我……哎,我好歹也是堂堂瑜王,东陵陌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一些。”
“呵……”
东陵陌猛然停住脚步,眼眸中的神色变幻了数次,终于归于初见时的寂黑宁静,“抱歉,心岩,是我失态了。”
“飞絮?”
“我与欧阳千韵是指腹为婚,彼此……彼此并不熟悉,虽然年内她便要过门,只是毕竟……”东陵陌遮遮掩掩得解释,看得出来他似乎对这门亲事并不十分认同。
像东陵陌这般的人物,遵从一桩充满利益的姻缘,原本也是荒谬吧。冷心岩了然得笑笑,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对了飞絮,你刚才那一路掌法,我还没看清,好生厉害。”
东陵陌眼波一动,唇角微微勾起:“此是东陵家家传掌法,只是自从祖父以来,渐渐荒废,我从家中藏书才翻到了一卷残本,还是和翎还有晚儿一起修复出来的。只是终究和祖上代代相传的有些差别。”
冷心岩的注意力却不在此处:“晚儿?”之前都是听东陵陌喊东陵晚的表字,此时却流露出满满的柔软与宠溺。
“啊,”东陵陌脸色微红,视线也游离他处,“小时候叫惯了的,他去年非要举行了成人礼,这才被硬坳了过来。”
去年,东陵晚该当年方十五,而大冕风俗上的成人礼,应该是年满二十才举行。“为何如此之早?”
一抹痛色,流落东陵陌的眼角眉间。他怔怔得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后,才低声道:“执念。”
心好似被蓦然抓紧,冷心岩欲言又止,有什么东西在促着他追问下去,他想知道有关东陵晚的一切。可是,眼前男子那近乎绝望的眼神,却深深让他感到不安,让他又害怕知道太多。
“他降生之时,大夫说他活不过十八岁。”
风,刹那间吹得人窒息。冷心岩定定得望着东陵陌,脑海里一片空白。那样残忍的话,用东陵陌平静得好似死水的语调,生生褫夺了他的神智。
东陵晚,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求之不得,维以永伤。
“他……”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东陵陌苦涩得开口,提到东陵晚的时候,他好像完全沉湎于一种柔软的情愫,不容任何人介入,却温柔得要把生命消融,“这些年靠着药物还有一点微薄的内力支撑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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