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正正地与他蒙上迷雾的眼眸对望。静默一刻,他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疏影’,”他扬起手中握著的那条白练,“其实是它的名字。我是因它而得名的。”
秦时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条“疏影”。轻白似练,坚韧胜皮,曾那样堂而皇之地缠在主人腰上,令秦时月误以其为一条衣带,却原来……是杀人的武器……
“你会武功?”仍然是梦呓般的语气。
半晌,白疏影静静地垂下目光。
“我从未说过我不会。”
“你一直都在伪装?一直……都在骗我?”
这次,回答秦时月的只有沈默。秦时月觉得,今夜的月光突然变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河水,刺骨的冷冽缓缓渗透至血液中。
“月哥哥……”
秦时月打了个寒战,如梦方醒地向声源望去。余奉珠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正站在其中一个已死的黑衣人身边,手中拿著一柄死人丢下的剑。
秦时月心头剧跳,“奉珠……”
“月哥哥,你还不明白吗?”余奉珠双眼泛起血红,“杀死我余家上下三十余口的凶手,就是这个人啊!”
“什麽……?”耳边宛如响过一声惊雷,秦时月一瞬间好像失去了听力,耳中各种声音都消弭了,只有方才话音留下的嗡嗡回声。
“证据就是他身上的那股白梅香!”余奉珠由於激愤,脸上泪水横流,“那晚他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我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梅花香气,逃生後却忘记了……後来我随月哥哥你到了客栈,嗅到这人身上的花香,立刻就又想起来了!是这香味,是这个人,我绝不会弄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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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变了刽子手,默哀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