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01
听到身後的响动,白疏影心中蓦然一喜,跳起身来向後看去,“月……”只叫了一声,声音便立刻沈了下去。树後走出来的,是望著他无声苦笑的岳凌寒。
“我在这儿看你半天了,你现在才发现我。受了内伤还到处乱跑,真不让人省心。”
白疏影知道自己内力丧失了一半,辨察力大不如前,但他不欲向岳凌寒解释回宫之後发生的事。岳凌寒也不追问──早上为白疏影诊病时,岳凌寒曾问过他如何受了伤,那时他便没回答,现在再问只是浪费口舌而已。
“怎麽不戴面具了?”白疏影漫不经心地问,眼光仍定在湖上。
“收起来了,反正这地方没人认得我的样子,变成吕捕头的话搞不好还会惹人奇怪。”岳凌寒摸摸自己的脸皮,笑道,“还是自己的脸舒服啊。”
白疏影笑笑,没有搭话。岳凌寒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便另起话题,“余家灭门案已经结案了,我编了一套说辞,给那些已经说不出话的刺客定了罪;嘉王那边,也已经开始动用余斯尧‘惠赠’给他的钱暗地里招兵买马了,我们很快就可以收网。”
白疏影仍是默然。这些……已经跟他这个不再属於大内的人无关了。
见对方无动於衷,岳凌寒无奈地劝道,“疏影,你振作点好不好?你再怎麽盯著湖发呆,你的情郎也不会从湖里出来啊。”白疏影依旧毫无反应。岳凌寒泄气地把视线转向湖面,突然,他“咦”了一声。
“怎麽了?”白疏影的注意力成功地被他的怪叫吸引了。
“你看,”岳凌寒指著湖上的某条花舫,“那条船……冒烟了呀……”
秦时月坐在桌边,双目微闭,思虑却是一刻不停。冷驭风强迫他服下“半日闲”之後,到今天已是第五日。那毒药名副其实,白天一切如常,一入黄昏便开始发作。发作之初痛如凌迟,第一日发作时,秦时月以为自己的皮肉都被活活剥离了筋骨;随著苦楚益深,剧痛入骨,好似千针侵体,万蚁蚀心。秦时月不堪忍受,本能地采用一切激烈的手段减轻痛苦。
这种时刻,冷驭风总会进来,站在一边饶有兴味地观赏秦时月翻滚挣扎的痛苦情形,直到天亮时分发作渐止,秦时月不支昏迷,他才把秦时月抱回床上躺好,心满意足地出屋。
怎麽才能逃离这个变态的魔掌?秦时月自是不甘坐以待毙,可是服下的“半日闲”似乎封住了他的内力,别说身手施展不出,稍剧烈的活动都让他感到无力,趁著发作间隙逃跑根本不可行。更何况,得不到解药,就算逃出去,依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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