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折磨到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噩梦般的夜晚很快又要降临……秦时月一筹莫展,他用双臂撑著桌子想站起来,却不想,碰倒了方才婢女进来点燃的烛台,火舌引燃了桌布,很快将木制方桌也烧著了。秦时月本能地欲喊人来救火,转念一想,干脆让它烧得再旺点儿,冷驭风和船上的人扑火的当儿,自己就有可能趁乱逃出这条船,好歹先离开这里,身上的毒等出去以後再想办法;不成功便成仁,即使葬身火中,也好过继续在那姓冷的嘲弄下活受罪。想到这里,他用尽全力,踢倒那张正在著火的桌子,又将房间的窗户打开。今天刮的风向正合秦时月心意,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很快将床上的帐幔和被单也烧著,整间屋子大有陷入一片火海之势。
浓浓黑烟充斥著房间,秦时月不住地咳嗽,只好趴在窗边透气。窗子下面就是湖水,看上去,秦时月与自由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干脆从这里跳下去得了,虽然清楚依自己现在的体力在这种深浅的水中可能很难支撑,但秦时月此时已是破釜沈舟,顾不得许多了。
他刚欲攀上窗,房间的门便被踹开了。首先进来的是冷驭风,穿著他迎客时一贯的鸨母服装,妍丽的脸因为愤恨扭曲得十分诡异。他没理会大火,而是先冲到窗边把秦时月拽了下来。
“果然是你干的。”他阴狠地冷笑,“看你这几天安安分分,没想到祸心还不小嘛,敢放火烧我的船,把客人都吓跑了!我是不是该给你点奖赏,把你这‘半日闲’变成‘半刻闲’呢?”
听著冷驭风用与火情的紧急毫不相称的轻声慢语在他耳边说出这话,秦时月的心一点点沈了下去。
看来,自己是逃不掉了,在这个因爱成疯、无药可救的人手中,逃不掉了……这算是平白无故惹祸上身吗?恐怕也不尽然,这一定是……自己造的业,要由自己一并偿还……
几名婢女端著水桶水盆赶来,匆忙救火。突然,房外一名婢女惊声尖叫道:“主人,不好了……呀!”
两条人影突破婢女的阻拦冲入屋内。见到里面的二人,一声惊喜的呼唤响起:
“月……你真的在这里!”
原来,适才白疏影经由岳凌寒指示看到了船上的烟火,本要来帮忙救火,却突然在船上冒出黑烟的窗口发现了自己遍寻无果之人的脸……白疏影的心疯狂搏动不已,腾起身子直奔湖而去,岳凌寒急忙跟上,两人从水面飞掠而过,冲进著火的船舱。
“月,我终於找到你了……”
秦时月此时已到了毒发的时间,剧痛滚滚袭来,意识渐渐不明。只觉敲响自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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