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之後,希望我们将他的骨灰送到一座叫‘归山’的山上,埋於那里的梅树之下。我们正发愁不知如何是好,客官您来了,所以……客、客官?”
秦时月不等掌柜说完,抢到床边,掀开被子抱起白疏影。炎夏将至,怀中的身躯却冷得像冰,只余心口处有一丝温热。秦时月将白疏影紧紧护在胸前,飞身冲出客栈。
跳上马车,秦时月简短地吩咐等在车上的小山,“快,按原路回舜山。”
“客官,给这位公子看诊的钱还……”掌柜急忙追出门,却只见马车尾扬起一路飞沙。得,白给人家垫了诊金药费,这冤大头不当不行了,掌柜欲哭无泪。
秦时月把昏迷不醒的白疏影搂在怀中,片刻也不离开,企图用自己的怀抱焐暖他的身体。
「……你们先走,我会雇人送我回去。」……
你又骗我……秦时月异常温柔地将双唇贴在怀中人的额头上,你其实是察觉了自己的大限,所以用这种方式跟我永别,是吗?你说“雇人送你回去”,其实是雇人将你的遗骨送回你一直向往的地方,是吗?这麽久了,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吗?非得让我这颗心伤透、死透你才甘愿吗?……
悲愤、伤怀、眷恋……不可遏止的思绪如奔涌的洪水突破心防,催出了久违的泪水,泪水失控地越流越多,一滴滴落在白疏影脸颊。
“……怎样也好,我只要你活著,我只要你……疏影……”
把白疏影紧贴在怀里,秦时月轻柔地亲吻著他的额头、脸庞和唇瓣,期冀将这种心情透过温暖的吻灌注进他灵魂的最深处。
不要死,疏影──我不会让你死。
小山明白事态严重,狠狠地抽打驱赶著马前进,马儿几乎是飞一般拉著车向舜山奔去,用了只及早上一半的时间便赶回了舜山。仍旧在荒庙落脚,秦时月就地取材,让小山用白疏影当作衣带的“疏影鞭”把白疏影绑在自己背上,就这样背著他进了山。
身上负著一人的重量攀登悬崖峭壁,秦时月自然是险象环生。虽然心焦,却快不得,必须步步踩实,否则,一不留神,他和白疏影便会像被他踩落的那些碎石一样,坠入深谷。
落在山间的夕照已然淡去,他却仍是汗流浃背,不时便得倚在崖树上擦擦手心的汗,以防攀不住山石。明知不能分心,秦时月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白疏影上山为自己求药的那一晚。那时他虽只有一人,但却伤病交加,他该是吃了多少苦、冒了多大艰险才上得山巅的?
将心比心,秦时月才体会到,自己那些不领情的话对白疏影的一片拳拳之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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