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砍的柴没有烧完,他挑去镇上卖了,数着铜钱经过书斋的时候停了停,进去买了些纸和墨锭,看见架子上摆着个砚台,竟似竹子做的,觉得甚是稀奇,便问那掌柜的,果然是竹根做的,磨得十分光滑,砚池周围都雕成松枝,很是好看;他想起挖池塘的时候曾挖起过一丛竹子,中间有一簇根长得直十分奇异,忙忙地拿了买的东西回家,在屋后翻出那已经快干了的竹根,将那一块单独砍出来仔仔细细打整干净了,看上去倒像是一团云,若是磨光了做成砚台,倒比书斋里那个好看些,于是收好了,打算待它干了,给柏青做个新砚台。
这时到了该秧苗浸种的时节,李仲平将去年留的好稻谷拿编得细密有盖的竹筐装了,浸在池塘里,白天打整要下秧苗的那块泥水田,夜里把浸在池水里的种子取出来,如此三天,田翻了一遍,种子才方出芽,将出芽的种子用竹编的板子撒平,用浸润的旧稻草严严实实的盖了,仍浸水中,三日后拨去稻草,那芽子已然近二寸余长,嫩嫩的绿。
李仲平便端了这些发好的幼苗去水田边,旁边别家田里的秧苗比他下的早,有两家的都又长了一些了,他左右看了看,摇摇头,自己果然晚了些。
水田已经被打平表面并混了粪肥,李仲平挽了裤腿,赤脚下田,陷至小腿以上,淤泥松软,他将幼苗一棵棵整齐地载了,花去整整两日,最后撒上一层灶灰,以防春寒坏了苗子。
忙完这些已近三月,李仲平算着柏青该是考完了,正是等待放傍的时候,也不知结果如何?那京中冬日极寒,不知他的身体可吃得消,可有生病,可有念着家中?听说若是会试通过,还可上金銮殿参加由皇帝陛下主持的殿试,柏青自小在家中,连县太爷也不曾见过,也不知他若上金銮殿会不会害怕?可千万不要出差错才是;想到这里,又觉得十分害怕,不论是戏文还是柏青读给他的书里,皇帝陛下都是十分可怕的,柏青若是出了差错‘‘‘‘‘‘李种平揪着自己的头发急得想撞墙;好半天冷静下来又想到柏青从来都是十分聪明,又有王家的五少爷帮忙,应该能平安过得这一关才是;一时又在想那皇帝是何模样,柏青若是见着了,回来家中的时候一定要问问的……
前一月忙的时候尚好,这一闲下来,李仲平便想得心都疼了,一时又想到这已是三个月过去,好像比三年的时间还要长,也没见人捎个信回来,不知柏青是不是忘记了,带的那些银子也不知够不够用;再有那京城里处处都是达官贵人,柏青平日可有遇到难处?又为何‘‘为何没有捎信回来?这般整日的胡思乱想,夜里更是难过,若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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